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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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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040) "好。
又把奶粉、尿不湿、湿巾一件件摆进抽屉。
动作笨，心却稳。
门铃响。
我心里一紧。
我抱起顾禾走到猫眼前。
沈兰。
一个人。
手里拎着保温桶和一个小袋子。
我开门。
沈兰没有寒暄。
沈兰先看顾禾。
那眼神软了一秒。
又迅速硬回去。
沈兰说“我来看看孩子。”
我把门半开。
没有让路。
“看可以。”
“但你别把这里当成你随时能来接走他的地方。”
沈兰沉默。
沈兰把保温桶递过来。
“鱼汤。”
“你这两天也没吃什么。”
我没有接。
我说“你要是真担心我饿死。”
“就别再搞改姓那套。”
沈兰的嘴角抽了一下。
“我没办成。”
我说“你办不成，是因为有人拦住了。”
沈兰看着我。
“你以为我想这样？”
“我女儿走了。”
“我抱着这个孩子睡觉的时候。”
“我听到的不是他的呼吸。”
“是我女儿在叫我。”
沈兰说这句话时，嗓子哑了。
我心里那块石头动了一下。
但我没有让开。
我知道我一软，沈兰下一步就会把“我也是受害者”当通行证。
我说“我理解你。”
“但理解不等于让你拥有他。”
沈兰点头。
很慢。
像吞下一口苦药。
沈兰把袋子放在门口的柜子上。
“这是他的疫苗本复印件。”
“还有医院的出院注意事项。”
我看了一眼。
心里稍微松了一点。
沈兰至少开始用“合作”替代“抢”。
沈兰说“我想要一个保证。”
我说“你说。”
沈兰说“你爸妈不会再插手。”
我说“我已经跟他们摊牌。”
“我会搬家。”
“离他们远一点。”
沈兰皱眉。
“你现在搬家？”
我说“就现在。”
“你说我需要证据。”
“那我给你看。”
我不想再用嘴证明我是谁。
我想用距离证明。
沈兰看着我。
像第一次真正重新评估我这个“女婿”。
沈兰说“你也可以把孩子带到我那边住几天。”
我拒得很干脆。
“不行。”
“我可以让你来看。”
“我可以让你带他去打疫苗。”
“我可以给你探视时间。”
“但顾禾不离开我。”
沈兰的眼睛红了。
沈兰却没爆。
沈兰只是盯着我怀里的孩子。
“他还这么小。”
我说“所以更不能在两个家之间被当包裹传来传去。”
沈兰闭了闭眼。
像在忍。
沈兰说“我需要你写个东西。”
“写你单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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