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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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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我妈。
“你们怕我扛不住，就去帮沈兰抢户口？”
“你们怕我扛不住，就把我变成她嘴里的‘风险’？”
我妈张了张嘴。
我爸接过话。
“我们只是说了一句实话。”
“周婧走了。”
“你得看清现实。”
我声音很轻。
“我看得很清。”
“现在的现实就是。”
“你们只要再伸一次手。”
“我就把你们的手掰断。”
话说出口的那一刻，我自己都惊了一下。
我从来不是这种人。
我以前和我爸吵架，吵完会低头。
因为我总觉得血缘能补回裂痕。
现在不行。
周婧的命把这条路彻底铺直了。
我必须站在路中间。
谁来撞谁流血。
我抱着顾禾要进楼。
我爸挡住我。
“你别犯浑。”
“孩子该回我们那边。”
我盯着我爸。
“回你们那边，听你们骂他外婆强势？”
“听你们说他妈出身不好？”
“以后再挑一个‘更合适的’女人给他当妈？”
我爸的眼神闪了一下。
我知道我戳中了。
我妈崩溃了。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
我没解释。
解释这种东西，是留给愿意尊重你的人用的。
不是留给要拿你的孩子重建秩序的人。
顾禾忽然醒了。
小脸红了一点。
嘴巴一扁。
要哭。
我立刻低头轻轻晃。
“顾禾，爸爸在。”
“别怕。”
我的声音比风还轻。
顾禾哼了两声，居然又慢慢安静下来。
我爸和我妈同时愣住。
那种愣不是被我说服。
是被现实刺了一下。
孩子对我有反应。
这不是争辩能抹掉的事实。
我趁这空隙绕开人。
我刷卡进门。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看见我妈捂着嘴哭。
我爸站得像一根钉子。
电梯上升。
我胸口绷着的那根弦才松了一点。
回到家。
我把顾禾放在沙发上。
用枕头围了一圈。
像搭一个临时的安全岛。
我去把那张婴儿床的纸箱拖出来。
刀片划开封条时，我手有点抖。
不是悲伤。
是练兵的兴奋。
周婧买的东西。
我必须让它们变成“活着的家”。
螺丝、木板、说明书。
我以前最烦装家具。
现在每拧紧一颗螺丝，都像把自己也拧回正常世界。
顾禾在旁边哼哼。
我抬头。
孩子的眼睛湿湿亮亮。
像一颗刚落地的星。
我忽然想起周婧说过的话。
“如果我出事，你也得把他抢回来。”
她不是鸡汤。
她是预言。
我把婴儿床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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