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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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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112) "我。
“父亲这边愿不愿意配合？”
我说“我愿意办。”
“但我不接受孩子改姓。”
“也不接受我被排除在监护之外。”
民警点头。
“那就先停下。”
“你们去把出生医学证明流程走完。”
“监护权归属如果有争议，走民事途径。”
沈兰脸色一沉。
“民事途径太慢。”
我接过话。
“慢也得走。”
“周婧不在了。”
“这世上能替周婧保护孩子的人，只剩我。”
沈兰看着我。
那眼神第一次松动。
但很快又被硬生生按回去。
沈兰说“你拿什么保护？”
我把一叠材料放在桌上。
房产证复印件。
单位人事开的证明。
我的收入流水。
还有一份我昨晚连夜打印的托育计划。
上面写得很短。
不花哨。
“我本人单独抚养。”
“与父母分开居住。”
“孩子所有医疗、教育由我承担。”
“外婆有探视与陪伴权。”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很稳。
稳得我自己都陌生。
沈兰愣了愣。
像没想到我会这么快把“证据”摆出来。
民警扫了一眼。
“这态度还可以。”
沈兰咬着牙。
“嘴上说得好听。”
我说“那就看行动。”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生产清单。
摊开。
指着最后那行。
“周婧写的。”
“她知道你会抢。”
“她也知道我会变硬。”
沈兰盯着那行字。
眼眶红了。
但还是没掉泪。
沈兰说“你别拿她压我。”
我点头。
“好。”
“那我不拿周婧压你。”
“我就拿法律。”
沈兰抱着孩子站起来。
身体有一点晃。
像一座快塌的墙。
周婧表哥赶紧扶了一把。
沈兰对我说。
“你要孩子。”
“就先把你家那边那群人彻底拦住。”
我说“我已经拦了。”
沈兰冷笑。
“拦一次不算。”
“我怕的是以后。”
我盯着沈兰怀里的孩子。
孩子哭到打嗝。
小拳头捏得很紧。
我伸手。
这一次我没去抢。
我把手停在空中。
给沈兰一个选择。
沈兰迟疑了两秒。
把孩子递过来。
动作僵硬。
像把刀递给敌人。
我接住。
孩子很轻。
又很热。
那热度一下子把我从阴间拽回人间。
我低头贴着孩子的额头。
声音哑得不像话。
“顾禾。”
“爸爸在。”
孩子哭声慢慢小了。
眼睛湿漉漉地看我。
像在认一张迟到的脸。
沈兰站在旁边。
呼吸很重。
沈兰说“你别得意。”
我说“我不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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