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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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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妇去世了。”
“孩子刚出生。”
“孩子父亲情绪不稳定。”
我看向沈兰。
那句“情绪不稳定”像一枚标签。
贴得轻巧。
撕起来流血。
我声音压得很低。
“我哪里不稳定？”
沈兰说“你昨晚在我家门口拍门。”
“你在殡仪馆也闹。”
我盯着沈兰。
“我老婆死了。”
“我找我的孩子。”
“这也叫闹？”
民警抬手示意。
“先别激动。”
“孩子的出生医学证明呢？”
沈兰从袋子里抽出一叠材料。
很整齐。
像早就排练过。
死亡证明复印件。
周婧的身份证。
沈兰自己的户口本。
还有一张医院的出院记录。
就是缺一样。
我的。
我把身份证递过去。
“顾屿，孩子父亲。”
民警把我的证件放在桌上。
又看沈兰那边的材料。
“现在出生医学证明是谁申领？”
沈兰说“我代办。”
“产妇人没了。”
“我女儿的丈夫不靠谱。”
我胸口一缩。
“谁说我不靠谱？”
沈兰的声音稳得可怕。
“你父母已经给我打电话。”
“说孩子可以接过去，你负责出钱。”
我脑子“嗡”一下。
我爸妈。
果然伸手了。
我掏出手机，拨通我爸。
免提。
铃声响了两下就接。
我爸的声音带着“我都为你好”的烦躁。
“顾屿，你别冲动。”
我直接问。
“你是不是联系了沈兰？”
我爸沉默。
我说“你还说你想帮我。”
“你这是在帮她抢孩子。”
我妈在电话那头哭。
我爸压低声线。
“我们只是担心你撑不住。”
我盯着户籍窗口的玻璃。
玻璃里映出沈兰的侧脸。
冷得像石头。
“我撑不住也轮不到你安排我儿子的人生。”
我挂断。
沈兰的嘴角动了一下。
像是胜利的微笑，又像是终于找到了把柄。
沈兰对民警说。
“你看。”
“他连自己父母都要断。”
“这种人怎么带孩子？”
我盯着沈兰。
一字一句。
“我断的是干预。”
“不是血缘。”
“你要是敢拿我爸妈的偏见来判我死刑。”
“那你也得先承认你在偷。”
空气很紧。
孩子哭得更凶。
周婧表哥伸手要抱。
沈兰没给。
沈兰抱得更紧。
像抱着一张“合法化”的门票。
民警敲了敲桌面。
“先说清流程。”
“户口登记要看出生医学证明。”
“没有证明，很多地方不办理。”
沈兰说“证明我也能办。”
民警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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