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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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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028) "像要从我身上撕下一块肉才肯盖。
中午一点。
我把材料递回档案窗口。
工作人员检查了一遍。
“可以走补录流程。”
“你签这份声明。”
“这份监护承诺。”
我的笔尖抖了一下。
我签得很慢。
像在给自己重新按上一颗心。
工作人员说“你先等通知。”
我站在走廊尽头。
手机震动。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沈兰抱着孩子，坐在一张冷硬的桌前。
对面的人穿着制服。
桌面上摊着户口本。
图片角落有一行红字。
“××派出所户籍窗口”。
我盯着那行字。
手心瞬间出汗。
第二张照片跟着跳出来。
孩子小脸皱着。
哭得很用力。
沈兰的手正按着孩子的后背，像在哄，也像在稳住一场交易。
第三张照片更干脆。
户口本打开的那页，名字栏上已经写着。
“沈一澈”。
我听见自己血液往头顶冲。
走廊里的灯一瞬间白得刺眼。
我把手机攥到发烫。
我突然意识到。
沈兰不是要“帮我带一阵”。
沈兰要的是。
把周婧的孩子，变成沈兰的孩子。
我转身往派出所方向走。
脚步很稳。
心里却只有一句话在烧。
周婧说过我会心软。
这一次。
顾屿不打算再当好人。
4派出所的灯一亮，我才知道我被当成了“风险”我到派出所的时候，下午两点四十。
冬天的阳光像被揉过的纸。
薄。
冷。
门口台阶上有人抽烟。
烟灰掉在地上，像一层不愿意承认的脏。
我推门进去。
玻璃门“砰”一声回弹。
大厅里空调开得足，热得不讲道理。
我却觉得冷。
户籍窗口有两个人。
一个是沈兰。
一个是周婧表哥。
沈兰怀里抱着孩子。
孩子哭得脸通红。
那哭声一听就不是饿。
是被吵醒后的委屈，是陌生环境的慌。
我站在三步外。
喉咙像被烫过。
“沈兰。”
沈兰抬眼。
眼睛里没有被抓个正着的慌。
只有一种早就准备好的硬。
沈兰说“你来得挺快。”
我把手机举起来。
屏幕上那页户口本照片闪着光。
“你已经写上了？”
沈兰低头拍孩子的背。
“先登记。”
“免得孩子以后没保障。”
我笑了一下。
笑出来的声音很干。
“你把他姓都改了。”
“你管这个叫保障？”
窗口里的民警抬头看我一眼。
“你们是家属纠纷？”
我点头。
“是。”
沈兰抢在我前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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