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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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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3008) "系、父亲身份、还有…新的申请表。”
我点头。
我开始填表。
名字写到一半，手停住。
申请表上有一栏。
“新生儿姓名。”
我愣愣地盯着空格。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意识到。
我连他叫什么都还没决定。
周婧走得太急。
沈兰抢得太快。
我咬牙写下两个字。
“顾禾。”
禾苗的禾。
周婧以前说过，“如果是男孩，希望他长成温柔又硬气的人。”
我当时笑她文艺。
现在只想把这句话刻进骨头里。
工作人员看了看。
“你确定？”
“确定。”
工作人员又敲了几下键盘。
眉头忽然皱起来。
“奇怪。”
我心里一沉。
“怎么？”
工作人员把屏幕转给我看了一眼。
一行字像冷水泼在我脸上。
新生儿姓名：沈一澈。
我盯着“沈”字。
耳朵嗡的一声。
“这是谁填的？”
工作人员说“系统记录显示，昨晚有人提交过申请预登记。”
“用的是母亲一方的材料。”
我听见自己声音发飘。
“那不是最终证明，对吧？”
工作人员犹豫了一秒。
“流程上，还没印发。”
“但如果材料齐全，今天就能走完。”
我手指发麻。
我突然明白沈兰昨晚那句“拿出你能保护他的证据”，不是情绪话。
沈兰在用速度把孩子从我人生里抠出去。
我把表格攥紧。
“我现在就补材料。”
工作人员点头。
“你得快。”
我转身冲出大厅。
走廊的风灌进胸口，像在里面结冰。
我给周婧表哥打电话。
对方不接。
我给沈兰打电话。
仍然关机。
我站在医院门口，拨通我爸的号码。
我爸接得很快。
像早就等着这一通。
“顾屿，你冷静点。”
我说“你这两天联系过沈兰没有？”
我爸沉默。
这沉默比承认更响。
我笑了一下。
“你想要孙子可以。”
“但你要是敢用你那套把孩子要回去再‘管教’。”
“我先跟你断。”
我爸的声音硬起来。
“你现在什么都没有，怎么养？”
我说“我有工作。”
我说“我有房子。”
我说“我有我老婆用命换来的理由。”
我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哑得像砂砾。
我爸没说话。
我直接挂断。
我不想把这场战争变成两面夹击。
我只想把周婧留下的那点光护住。
我去开死亡证明的补件。
去复印结婚档案。
去找产科主任签说明。
每个窗口都要排队。
每个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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