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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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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928) "兰，声音压得发抖。
“我不跟你抢。”
“我只要一个不容讨价还价的身份。”
“我儿子的父亲。”
沈兰没让开。
沈兰说“我女儿的丈夫已经没了。”
我愣住。
“什么意思？”
沈兰冷冷地说。
“你以后不必再来。”
我笑了一下。
笑得发疼。
我把那张清单摊开。
我指着最后那行字。
“周婧写的。”
“她说爸爸不要紧张。”
“她没说‘外婆不要紧张’。”
沈兰的脸微微动了一下。
像被针碰到的肌肉。
我趁那一秒往前一步。
我说“沈兰，你想把她留在你身边。”
“我也想。”
“我们都输了一个人。”
“但孩子不是你用来续命的东西。”
沈兰的眼睛终于湿了。
沈兰却还是把门挡死。
沈兰说“你要真想要孩子。”
<“就拿出你能保护他的证据。”
“别让我再看到你家的人来抢。”
门“砰”地关上。
我站在楼道里。
手指还停在半空。
我听见门后传来婴儿的哭。
哭声短，急。
像一口被压住的气。
我把额头抵在门上。
我说了一句很轻的话。
“周婧，我不会心软了。”
3我去医院调档，发现孩子姓已经不是我的了天亮得很慢。
我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骨灰盒放在茶几上，像一枚沉默的锚。
我盯着窗外第一缕光爬进来，脑子里只剩一个词。
孩子。
我洗了把脸，换上昨天那件黑外套。
钥匙、身份证、结婚证复印件、医院的缴费单。
周婧的生产清单还在兜里。
纸被我体温焐得发软。
医院的档案窗口开得比我想象早。
排队的人不多。
我站在玻璃前，听见自己的名字从工作人员嘴里念出来。
“顾屿？”
“是我。”
“你要查什么？”
我把证件递进去。
“我要孩子的出生记录、出院记录。”
工作人员低头翻电脑。
指尖敲键盘的声音很轻，却像在敲我的太阳穴。
“系统显示，新生儿已出院，登记监护人是外婆。”
我喉咙一紧。
“外婆可以临时登记，父亲为什么不能？”
工作人员抬眼。
“不是不能，是手续被她提前办了。”
我压着火。
“那出生医学证明呢？”
工作人员说“证明要父母双方身份信息，通常由家属统一办理。”
我说“母亲已经去世。”
工作人员的眼神软了一下。
“那你得补材料。”
“死亡证明、结婚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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