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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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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992) "明白。”
“等你像个能扛事的男人了，再谈孩子。”
车走了。
灰尘和冷风一起扑在我脸上。
我站在路边发抖。
不是冷。
是怒。
我回去收拾周婧的遗物。
周婧的手机被护士装在透明袋里给我。
我输入密码。
手指迟疑了好几秒。
密码是我的生日。
我忽然不敢呼吸。
我们最后的连接竟然还是这四位数字。
我翻到周婧和沈兰的聊天记录。
最后一段对话在生产前一晚。
周婧说“妈，答应我，别抢孩子。”
沈兰说“我不会。”
周婧说“你说话要算数。”
沈兰回了一个“嗯”。
我盯着那个“嗯”。
像盯着一个空洞的承诺。
我又翻到周婧和我爸的聊天。
周婧在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发了一条很长的语音。
她一向不爱跟我爸硬碰。
那天却像下了决心。
我听完转文字才看懂。
周婧说“爸，我不是来做你家媳妇的工具。”
“我和他结婚，不是为了接受改造。”
“孩子出生以后，我希望他在一个互相尊重的家里长大。”
“如果你做不到，请你离我们远一点。”
我坐在沙发上。
像被人狠狠扇了一掌。
原来周婧早就替我冲过一场火。
我却不知道。
我给我爸打电话。
我说“你来一趟。”
我爸说“你现在情绪不稳，别做决定。”
我说“我老婆死了，孩子被抱走了。”
“我现在唯一的决定，是把你们的手都从我生活里拿开。”
我爸沉默。
我听见我妈在旁边哭。
我没心软。
我太清楚，这场争夺里，我只要退一步，沈兰就会把“风险”两个字套在我头上。
我也会真的失去孩子。
第三天晚上。
殡仪馆把周婧的骨灰交给我。
盒子不大。
抱在怀里却重得像一座山。
我一路抱回家。
电梯里有邻居。
邻居想说话，又把话咽回去。
我点头。
我不需要安慰。
我需要孩子。
我把骨灰盒放在客厅桌上。
我点了一盏小灯。
灯光落在盒角。
像一条细细的河。
我换了衣服。
我拿上周婧的结婚证、身份证复印件、医院的出生记录。
我还带上那张清单。
我去沈兰家。
沈兰家住在老小区。
楼道里有油烟味。
墙上贴着乱七八糟的广告。
我敲门。
敲得很慢。
像在敲一扇可能会把我再度碾碎的门。
门开了。
沈兰抱着孩子。
孩子睡着。
脸上有奶渍。
我喉咙一紧。
我看着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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