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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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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8) "话，只盯着我，眼里的惊恐一点点放大。
他的嘴角抽了两下，腿像被抽空似的往下一软，扶住墙才没摔倒。
楼道对面的门被拉开一条缝，邻居探头看了看，又缩回去。
他没管那些，声音像被刮开的纸：“他们……他们说……说是送错？”
我点头：“是。”
话音刚落，他眼泪直接掉下来。
那不是感动，也不是喜极而泣，而是被彻底击垮。
那种哭声压着喉咙，像生生吼不出来。
我站着没动。
他抬起头，哑着嗓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以为……”我打断他：“你以为你只剩几个月，离婚、挥霍、陪着人，是你最后的安排。”
他被我一针见血说得不敢抬头。
他嘴唇发白：“我当时……慌了。
我怕拖累你，我怕你跟着受罪，我怕……”“所以你选择丢下我。”
我语气平稳。
他猛地抬头，眼神慌乱：“不是！
我那时候是真的……真的觉得快不行了，我不想让你跟着我一起熬。”
我盯着他，没说话。
他声音抖得厉害：“如果我知道有可能弄错，我不会那么做。”
他像在抓救命稻草般重复：“我不会的。”
我没有回应。
他的情绪彻底绷不住，靠在冰冷的墙面上，一只手捂住脸。
“我这几天……睡都睡不着。
我一直在想你……想我们家……我已经想好把旅游结束就回来跟你说……”他急切地想把这些话堆出来，可他越说，我越清醒。
我刚想开口，他突然冲过来抓住我手腕。
他声音嘶哑：“你别这样看我，好不好？
我不是故意的……”我抽出手：“别碰我。”
他怔在原地，像被扇了一记耳光。
他的手僵在空中，半天放不下来，脸色灰败。
“玥，你听我说，我那天真的吓坏了……我怕你知道了会跟我一起担心，我怕你为我哭，我……”我平静地问：“所以你去陪她，不愿意让我陪你？”
他彻底说不下去。
我掏出钥匙开门。
门刚推开，他忽然伸手挡住：“你别走。
我……我现在只想把事情说清楚。”
我抬头看着他：“事情已经够清楚了。”
他摇头，急得像快喘不上气：“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和那孩子……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问：“你陪她旅游、买东西、把财产用在她身上，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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