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916864"
["articleid"]=>
string(7) "637535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600) "yed in the dark.”(我们在黑暗中玩的沉默游戏。
)最后一本的最末页,夹着一张照片。
三寸彩色照片,九十年代末照相馆的那种风格:假背景是颐和园的湖光山色。
照片上,八岁的我穿着不合身的西装,表情僵硬。
旁边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白色连衣裙,长发及腰,对着镜头微笑。
她的脸被烧掉了一个洞。
焦黑的边缘卷曲着,露出底下白色的相纸。
洞的大小正好是一只香烟的直径。
我盯着那个黑洞,胃部开始抽搐。
手抖得厉害,照片掉在地板上。
窗外传来远处施工的轰鸣声,但在我耳中逐渐扭曲变形,变成另一种声音——哒、哒、哒。
像老式挂钟的秒针,又像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我的太阳穴开始突突地跳,那味道又来了,更浓了,蜂花洗发水的甜腻混着铁盒的锈味,冲进鼻腔,冲进大脑深处。
我冲进卫生间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抬头看镜子,里面的人面色惨白,眼下是常年失眠的乌青。
二十八岁的周屿,图书编辑,独居,无伴侣,无宠物,每周去看一次心理医生。
诊断书上写着:广泛性焦虑障碍,伴有特定情境恐惧症。
恐惧什么情境?
医生说:“你自己清楚。”
我不清楚。
我只知道我不能去老式理发店(因为某种洗发水的味道),不能待在完全黑暗安静的环境(会panic attack),不能被人从背后蒙住眼睛(会直接晕厥)。
手机震动,打断了回忆。
是私家侦探老陈发来的消息:“周先生,您要找的人有线索了。
她现在的名字叫林晚晴,住在临市,已婚,有一个女儿。
具体地址和联系方式发您邮箱。
另外,关于她2002年到2005年的记录,确实有三年空白,我查不到任何就医、就学或就业记录,很奇怪。”
我打字回复:“知道了。
尾款马上打。”
手指悬在发送键上,又补了一句:“她丈夫是做什么的?”
“中学语文老师。
女儿八岁,上二年级。”
和我当年一样大。
窗外天色暗下来。
我坐在地板上,背靠父母的床——那张他们分居十年却一直没换掉的双人床,开始一页页翻看那些写满句子的作业本。
字迹从稚嫩到逐渐工整,时间"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52445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