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迷离的目光终于落在陆莘悦脸上，那双总是沉静如古井的眼眸，此刻被酒意和刻意营造的脆弱浸染，竟泛起了点点水光。
“殿下……您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不记得方晋茗……不记得我们曾……拜过天地……”
陆莘悦静静地凝视着他，月光下她的眼眸显得格外清澈，也格外深邃。
她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反而像是在努力探寻什么。过了片刻，她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迷茫，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触动：
“我……确实不记得了。”
她微微侧头，仿佛在努力感受，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听着你说这些话……这里……”
她纤细的指尖轻轻点在自己的心口，
“会觉得有些闷，有些……奇怪的感觉。”
她的话语轻柔，带着失忆者特有的那种纯然的不解，却像是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方晋茗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方晋茗黑化值88%
方晋茗的呼吸几不可察地一滞。
他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
他像是被这股情绪驱使，又像是借着“酒意”，鬼使神差地、带着试探地，向前一步，轻轻握住了她方才点在心口的那只手的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带着微微的颤抖，力道却控制得极好，既不会弄疼她，又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执拗。
“殿下……”
他声音低哑，目光紧紧锁着她，带着难以置信的期盼和一丝小心翼翼，
“您感觉到了吗？我的心……跳得这么快……都是因为您……”
他牵引着她的手，缓缓地、带着诱哄般地，向自己的胸膛贴近，试图让她感受他那“剧烈”的心跳。
方晋茗黑化值持续下降，85%……83%……
陆莘悦没有立刻抽回手。
她任由他握着，指尖甚至在他牵引下，若有似无地触碰到了他微敞衣领下温热的皮肤。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掌下胸腔里那确实失了节奏的搏动。
她抬起眼帘，望入他盈满“醉意”和期盼的眸子，语气带着那种纯然的坦诚和一丝被触动后的柔软：“嗯……感觉到了……很快。”
她的默许和回应，如同最烈的催情剂。
方晋茗眼底的暗色几乎要压过伪装的朦胧。
他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得寸进尺地，将她的掌心完全贴合在自己的心口，仿佛想将这颗为她疯狂跳动的心直接掏出来献给她。
“殿下……哪怕您不记得了，只要……只要您还愿意感受，只要您不推开我……臣就心满意足了……”
他喃喃着，借着“醉意”，头颅缓缓低下，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带着酒气的唇，似无意又似有意地，极其轻微、若羽毛拂过般，擦过她敏感的耳尖。
那是一个极其隐晦，却带着致命挑逗的触碰。
对于他们现在的关系，无疑是越界的。
可是，他们是夫妻啊，曾经更亲密的事情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更何况，陆莘悦没有推开他，她是喜欢的。
方晋茗黑化值：80%
陆莘悦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仿佛被那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惊到。
她终于轻轻挣动了一下被他握住的手，力道不大，却足以让他松开。
“方首辅……”
她侧开脸，避开他过于灼热的呼吸，耳根在月光下似乎染上了一层薄红，声音里带着一丝被打扰后的羞赧和一丝不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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