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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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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24) "数。
一，二，三……上一世，她从未跟这位太子殿下打过交道。
关于他的传闻，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暴戾，阴鸷，喜怒无常。
据说，他心情不好时，会把犯错的宫人拖下去活活打死。
据说，他曾经因为一个舞姬跳错了舞步，就下令砍了她的双脚。
这样一个男人，他的侧妃抢了她的丈夫，他会是什么态度？
是觉得被戴了绿帽子，奇耻大辱？
还是觉得一个侍卫而已，赏给自己的女人当个玩意儿，无伤大雅？
沈清辞猜不透。
她只能跪在地上，等着他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膝盖开始隐隐作痛。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头顶终于传来一个清冷低沉的声音。
“抬起头来。”
沈清辞依言抬起头。
萧景珩已经放下了书卷，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正落在她的脸上，带着审视，带着探究。
“你就是陆昭的妻子？”
“回殿下，是前妻。”
沈清辞平静地纠正。
萧景珩的眉梢微微挑了一下，似乎对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
“哦？
前妻？”
“圣旨已下，陆昭入东宫为面首，民女与他，已无夫妻名分。”
“你不恨？”
萧景珩饶有兴致地问。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上好的古琴奏出的音节，却偏偏带着一股子凉意。
“恨。”
沈清辞答得坦然。
“恨谁？
恨苏云瑶抢了你的丈夫？
还是恨陆昭的背叛？”
沈清辞沉默了片刻。
“都恨。”
萧景珩笑了。
那笑意很浅，未达眼底。
“你倒是诚实。”
他站起身，踱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孤今天叫你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你和陆昭成婚三年，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清辞的心猛地一跳。
他问这个做什么？
是在试探她？
还是想从她这里了解陆昭？
她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情绪。
“回殿下，陆昭他……是个有野心的人。”
“野心？”
萧景珩重复着这两个字，似乎觉得很有趣，“怎么说？”
“他出身寒微，却不甘平凡，一心想要建功立业，出人头地。”
这是实话。
陆昭的野心，从一开始就写在脸上。
只是那时的她被爱情蒙蔽了双眼，以为那是男儿的上进心。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为了往上爬，他可以不择手段，连自己的妻子都可以舍弃。
萧景珩静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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