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便找个借口，不敢说事实，怕慕星澜厌蠢症犯了。
“哦。”
慕星澜扫过她放在桌上的笔记，随意揭过话题，“你想参加这个竞赛？”
“嗯。”霍成鱼没打算隐瞒，“我想拿奖学金，这个竞赛能拿奖的话，胜算很大。”
“要不要组队？”他发出邀请。
霍成鱼呼吸屏住，差点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矜持了一把。
“那多不好意思啊，我才刚开始研究，也不是多擅长……”
“给个准确答复。”
“组队！”
她脱口而出，反应过来成傲雪那边还没搞定，立刻双手合十恳求，“能不能躲着人悄悄讨论？我不想被太多人知道，拜托拜托。”
假如手里有胡萝卜，她怕是会双手捧上。
慕星澜看她：“我丢你脸了？”
霍成鱼支支吾吾，抬头看了眼四周，没发现有人偷看他们，才低声解释。
“最近他们肯定围着我八卦，你靠近我，会打扰到你的。”
“我不在意这些。”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慕星澜的语气好像又没那么冷硬，多了几分温和。
“走吧。”他拎起她的资料，“带你去个安静的地方。”
安静？
图书馆还不够安静吗？
霍成鱼拎起包跟在他身后，坐着校车到了一处孵化园，直奔最角落工作室，里面摆着几张书桌和小盆栽，冷冷清清，没有一丝活气。
“这是你的秘密基地吗？”她睁着大眼睛四处好奇。
“接手一个师兄的工作室。”他解释。
“那你经营什么？”
“什么都不经营。”
“……”得，有个性。
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霍成鱼对这不足20平的工作室看得忘乎所以，逮着个小盆栽都要好奇逗弄两下。
直到被慕星澜喊去做事，她才老实步入正题。
一份商业策划写下来，远超她想象的难度，当场想放弃这个比赛。
慕星澜严师附体：“不要轻易半途而废，继续看市面案例。”
霍成鱼老实巴交：“我只是想冲个奖拿奖学金。”
她直接趴在桌子上，肉脸压在手臂上，水汪汪的眼睛求饶地看着他。
像个孩子一样。
慕星澜单手托腮，偏头看了她一会，把人看得眼神乱飘几欲投降，才缓缓开口。
“你不缺这点奖学金，为什么费心费力？”
两次对话，她的目的都是奖学金，并非奖本身。
霍成鱼闪烁其词：“就是想拿奖学金，他们都有，我也想要。”
“奖学金很稀缺。”
慕星澜没笑话她夸张说法，替她分析，“每个系奖学金名额有限，国奖省奖市奖及个人和公司设立的奖金，还有最高荣誉奖学金，你想要哪个？”
霍成鱼听得头脑晕眩，她自知能力有限，没关注过有这么多奖学金，但仍记得那张照片背后的横幅。
她认真道：“最高荣誉奖学金，想要那个。”
慕星澜沉默两秒：“回炉重造吧。”
“？？”她不满叩桌子，“喂！”
“我重说。”慕星澜道，“建议换个目标，先拿到系里的奖学金。”
霍成鱼嘀咕：“系里又没你。”
“什么？”他没听清。
“没。”她随口转移话题，“为什么你能拿到那个荣誉奖，听说大三大四的竞争很激烈，你才大二，就篡上去了。”
“多参加几个文学比赛就行，只拿第一。”慕星澜简单说道。
“你为什么说得那么轻松？”她要嫉妒了。
“自己擅长的领域，不难。”
霍成鱼低头看着自己专业涉猎的竞赛，头脑再度发昏，果断报了英语。
“我换比赛了。”
慕星澜看手表，略微调侃：“组队48分钟，解散。”
霍成鱼突然又不想换了。
她想待在慕星澜的小工作室里，跟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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