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我找始作俑者回答。”
霍成鱼已经看到掉头跑的顾迟年，阴笑着追上去按住，拽到楼梯间，差点将人往下推。
“霍成鱼你疯了！”
顾迟年心有余悸，高大的个子缩到角落，气得脸色都不会好了，“你活着虽然是件不幸的事，但你不能因为自己不幸，就造成别人不幸，我还想活着跟安安结婚呢！”
霍成鱼没工夫听他掰扯求爱过程。
“顾迟年，你为什么造谣我虐猫？”
“不给我一个满意答复，我现在就把你六岁还尿床的事说出去，你猜霍唯安会要一个丢尽脸的追求者吗？”
“你！”顾迟年气红了脸，“你不讲武德！”
“废话少说，赶紧解释！”
顾迟年才窝窝囊囊说起五岁那年的事。
当时的霍成鱼捡了一只流浪猫，怕家人不喜欢，偷偷养着，终于把一只瘦骨嶙峋的小猫养得肥胖。
可惜好景不长，那只猫被剥了皮丢到垃圾桶。
成傲雪将染血的猫皮丢她脸上，笑容轻蔑：“流浪狗养流浪猫，天作之合，你这小畜生以后就跟这张猫皮一块过吧。”
年幼的孩童不知道生死，抱着染血的猫皮以为能叫醒它。
那天正好是去霍家聚餐的日子，她将干透的猫皮藏好，懵懂地吃了一顿饭，却被过来玩的顾迟年拽口袋玩。
她的猫猫掉地上了。
大人抢了她的猫猫。
大人讨厌她。
她找不回她的猫猫。
细细想来，成傲雪故意挑那天是有原因的。
她内心深处，其实不希望她这个女儿被霍家接纳。
时间久远，霍成鱼也不想探究原因了。
“猫我养的，成傲雪亲手剥的皮。”再多的，她懒得描述。
“你去发帖子澄清。”
时间临近上课，霍成鱼挥挥衣袖去教室。
一进门，闹哄哄的教室瞬间安静，几窝几窝围在一起下蛋，直到大公鸡进来才收敛。
一节课相安无事，课间又热闹起来。
他们仍不敢接近霍成鱼，窸窸窣窣讨论着猫猫狗狗的事，直到一声惊呼：“顾迟年发帖子澄清了！”
顾迟年：本人幼时眼瞎，把玩偶看成死猫，造成霍同学名誉受损，特地发帖子澄清。
楼下跳出369层骂他浪费感情的。
还怀疑他是不是被人追疯了，由恨生恨开始造谣了。
这帖子倒是给了霍成鱼灵感，一张冷艳的容颜难得笑起，惊艳了一直偷看的男男女女。
霍成鱼：我的精神损失费，50万，打钱。
顾迟年：？你穷疯了？
霍成鱼：打钱。
不过一分钟，就进账50万，这赚讨厌人的钱简直太爽了。
周围人明显想和她搭话，霍成鱼都低着头，忙自己的事。
直到再次上课。
霍成鱼无聊看着前桌女生，悄声问小爱：“待会给她出个小测试，她输给我可以吗？”
小爱惯是气人：亲亲自己摸索哦。
“你怎么不去死？”
前桌的女生抖了下，颤巍巍回头，递了块巧克力到桌上。
“霍成鱼同学，生命可贵，别想不开。”
霍成鱼头一回接到善意，愣了片刻，回过神来翻背包，摸到盒牛奶松了口气，肃着脸递过去。
“交换。”
女生受宠若惊，双手捧过：“谢谢霍同学。”
霍成鱼一直备受关注，看见这幕的人蠢蠢欲动，翻箱倒柜，想趁待会下课也过去分享东西。
但人一下课就跑了。
跑到办公室交论文，她可是要拿奖学金的人。
老师满意夸了她几句，问了些心理层面的问题，就把人放走了。
霍成鱼逛在路边，远远瞥着图书馆附近那栋楼，回寝室的脚步调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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