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迷离，嘴唇微微红肿，带着水光，看起来格外诱人。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鼻尖抵着他的鼻尖。
能感受到他同样急促的呼吸，能看到他眼眸里翻涌的情绪，
“我……”顾砚舟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干涩。
他刚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都怪水汽太浓，她抬头时眼里的慌乱太动人。
该死！
分明可以压抑住的，怎么突然又失控了，让他做出了这样冲动的举动。
苏阮清猛地回过神来，像是被烫到一样。
一把推开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稳住身形。
她的脸颊烫得惊人，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
耳边嗡嗡作响，刚才那个吻的触感却异常清晰，仿佛还停留在唇瓣上，带着他的温度和气息。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慌乱地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双手紧紧攥着睡裙的下摆，指节都泛了白。
睡裙的布料被刚才的触碰弄得有些凌乱，肩带滑落了一边，露出白皙的肩头，上面还沾着几缕湿漉漉的发丝。
顾砚舟站在原地，看着她慌乱失措的样子，揽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指尖还残留着她腰肢的柔软触感。
他的唇上似乎还留着她的温度和香气，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刚才那个吻，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心里漾开了层层涟漪。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他沉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我刚才……失礼了。”
暖雾渐渐散去了一些，露出了光洁的地砖和墙壁。
苏阮清的脚边，那条白色的毛巾还静静地躺着。
上面沾着的水珠已经蒸发了一些，留下淡淡的水痕。
她能感觉到顾砚舟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复杂的情绪，让她更加无措。
深吸了一口气，她鼓起勇气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他的眼神依旧深邃，只是多了些什么，让她看不太懂。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尴尬，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暧昧，像浴室里未散的水汽，萦绕在彼此之间。
苏阮清的心跳慢慢平复了一些，可唇上的触感却越来越清晰。
那种柔软的、温热的、带着他气息的触感，像是刻在了她的记忆里，挥之不去。
她看着他额角还未擦干的水珠，看着他敞开的浴袍领口，看着他紧抿的唇瓣。
脸更加红了，红晕迟迟消散不去。
顾砚舟也在看着她，看着她泛红的脸颊，湿漉漉的长发，以及她眼里还未散去的慌乱。
单单望着她，身下的欲望便愈发浓烈。
暖雾彻底散去了，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两人依旧站在原地，距离不远不近，空气中还残留着混合的气息。
苏阮清的指尖微微动了动，下意识地抬手抚上自己的唇瓣。
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微微发麻。
还要拍证件照，不知道嘴巴待会能不能消。
她看着顾砚舟，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砚舟看着她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温柔，他往前迈了一步，距离她又近了些。
这一次，他没有再贸然靠近，只是轻声说：“地上凉，你先去换件衣服。”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苏阮清点点头，弯腰去捡地上的毛巾，指尖碰到毛巾的瞬间，感受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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