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还维持着扑空时的姿势，此刻正抵在他的胸膛上。
肌肉紧实而温热，触感清晰得让她脸颊发烫。
白玉无瑕，恰巧沾了些露水。
顾砚舟揽在她腰上的手臂还没松开，指尖无意识地收紧了些，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她腰肢的纤细柔软。
“对、对不起！”
苏阮清慌忙想后退，却忘了自己还被他揽着。
动作幅度太大，反而往前踉跄了一步，鼻尖直接撞上了他的下巴。
“嘶——”
顾砚舟低吸了一口气，下巴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带着微凉的水汽。
不乖。
顾砚舟低头，怀里的人儿慌乱得像只受惊的小鹿。
她的脸颊泛着绯红，像是被热气蒸透了一般。
湿漉漉的长发贴在颈侧和肩头，几缕发丝还沾着水珠，顺着白皙的脖颈往下淌，线条被勾勒的恰到好处。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揽着她腰的手没有松开，反而微微用力，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避免她再次摔倒。
“没关系，是我没看路。”
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额角，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苏阮清的视线无处安放，只能盯着他浴袍上的扣子，那处微微凸起。
指尖蜷缩着，心脏像要跳出胸腔。
走廊里很静，只有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水珠从发梢滴落的“滴答”声，格外清晰。
暖雾还在缓缓弥漫，将两人包裹在一个小小的、隔绝外界的空间里。
苏阮清能闻到他身上的依兰香，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
那是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平时只觉得清冽，此刻却带着致命的蛊惑力。
她想再次开口道歉，可刚抬起头，嘴唇还没来得及张开，顾砚舟的头忽然微微低下。
或许是距离太近，或许是空气中的暧昧气息作祟，又或许是刚才鼻尖相触的瞬间点燃了内心深处的欲望。
他的唇，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覆在了她的唇上。
苏阮清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的唇带着刚洗完澡的微凉，却又很快被彼此的温度焐热。
柔软的触感传来，带着依兰香的气息侵入鼻腔，与她唇齿间残留的依兰香缠绕在一起。
全然分不清彼此。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唇瓣的纹路，感受到他微微紧绷的下颌线。
他揽在她腰上的手臂又收紧了些，将她完完全全地圈在怀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她忘了挣扎，忘了呼吸，甚至忘了思考。
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唇瓣相触的地方。
那细微的触感像电流一样，顺着脊椎蔓延到四肢百骸。
让她浑身都泛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意。
水滴滑落，别有一番滋味。
顾砚舟的吻很轻，带着一丝试探，一丝小心翼翼。
他没有更进一步，只是轻轻贴着她的唇。
感受着她的柔软，还有微微颤抖的身体，和她胸腔里越来越快的心跳。
她发间的水汽和依兰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
感受到她抵在他胸膛上的手微微蜷缩，指甲无意识地轻轻划过他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几秒钟，又像是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当顾砚舟缓缓退开时，两人的唇瓣间还连着一丝透明的银丝。
在暖雾中闪了一下，很快便消散了。
彼时——
苏阮清的脸颊已经红透了，像是熟透的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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