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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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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如来，看向那无量佛光：“灵山要灭我，是怕我这‘变数’超出掌控。
天庭要拿我，是想将我重新打回原形，炼成法宝。
龙王惧我，是怕担责任。”
“你们，”我的意念扫过诸天神佛，最后落在孙悟空背影上，“有谁，问过‘我’想如何？”
天地寂然。
只有归墟之力低沉的呜咽。
如来默然片刻，缓缓道：“灵物修行，本属天道。
然你根基特异，牵动归墟，稍有不慎，三界倾覆。
为苍生计，不得不为。
若你愿散去戾气，受佛法点化，入我灵山，听经闻道，化解本源暴戾，未尝不可得正果。”
“点化？
听经？
像他一样吗？”
我意念指向孙悟空。
孙悟空巨躯一颤。
“变成你们想要的‘样子’，磨去棱角，收起本性，然后成为你们‘定数’的一部分？”
我的意念里充满讥诮，“那样的‘正果’，我不要。”
惧留孙佛怒喝：“冥顽不灵！
佛祖，何必与这顽铁多言！
诸佛何在，布阵降魔！”
“且慢。”
一直沉默的太上老君，忽然拂尘一甩，开口了。
他声音不高，却让诸佛动作一滞。
老君看着我，目光复杂：“此铁出于我炉，本为炼器之材。
然天地造化，玄妙难言。
其灵智既成，便已跳出‘物’之范畴。
灭之，有伤天和，亦损老道炼器之道心。”
他转向如来：“佛祖，可否容老道一言？
不若将其灵智与本体剥离。
灵智可点化教诲，本体重归定海，如此，两全其美。”
剥离灵智？！
孙悟空猛地回头，眼中金光暴射：“老倌儿！
你——！”
这比直接毁灭更残忍！
那是将“我”的存在彻底否定、抹杀！
玉帝也微微颔首：“老君所言，老成谋国。
此物本体关乎四海安定，确不可损。
灵智既为祸端，剥离点化，亦是慈悲。”
诸神颔首，诸佛默然，显然认为这是最佳方案。
慈悲？
好一个慈悲！
好一个两全其美！
我感受到了。
那四面八方涌来的、名为“大局”、“天道”、“慈悲”的冰冷压力。
他们要抹去“我”，只留下“金箍棒”。
棒身深处，那股混沌、桀骜、战天、不屈的意念，沸腾了！
归墟漩涡感应到我的愤怒，再次疯狂膨胀，搅动得三十三天都开始不稳！
“剥离？
点化？”
我的意念如同万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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