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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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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8) "诸大菩萨俱在。
佛光与归墟的黑潮，在天地间形成泾渭分明又激烈对抗的两极。
“孽障。”
开口的并非如来，而是其身旁一位面容古拙、手持宝杵的佛陀，声音如洪钟大吕，带着降魔怒火：“混沌铁顽，偶得灵智，不行正道，反掀灾劫，吞噬龙子，搅乱四海，其罪当诛！
还不速速伏法，散去戾气，重归本位，或可留下一线灵性！”
是惧留孙佛，未来佛之一，以刚猛著称。
我尚未回应，孙悟空却猛地转头，万丈法相对着灵山方向，龇牙低吼：“老秃驴！
闭嘴！
这是俺老孙和它之间的事！”
惧留孙佛眉头一皱，正要呵斥，却被如来抬手制止。
如来目光垂落，看向漩涡中心的我，也看向挡在我前方的孙悟空巨猿法相。
那目光依旧悲悯，却深邃如宇宙，仿佛能看透一切前因后果。
“悟空，”如来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已成佛，当明因果。
此物乃混沌神铁，本为死物，机缘巧合，沾染开天因果，又经老君炉炼，大禹功德，更随你征战，沾染你的桀骜与灵明石猴本源，方在沉睡中孕育出这不灭灵智。
然其灵智初生，不识天数，只知索取释放，不解平衡大道。
今日之举，已犯天条，乱乾坤。
你让开，此乃定数。”
“定数？”
孙悟空巨猿法相仰天大笑，笑声却满是苍凉，“好一个定数！
当年压俺老孙是定数，让俺成佛是定数，如今要灭俺老伙计，也是定数！
如来！
你这定数，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猛地回身，火眼金睛灼灼燃烧，看着我：“老伙计！
他说你是‘孽障’，是‘祸乱’，说你该被灭！
你呢？
你只想毁天灭地吗？
这就是你‘拿回’的方式？！”
所有目光，聚焦于我。
玉帝，诸神，万千佛陀，四海龙王，还有……挡在我身前的，那桀骜的猴子。
漩涡，依旧在缓缓旋转，但狂暴似乎稍缓。
我感受着棒身内奔流的力量，感受着灵智深处那份清晰无比的“自我”。
“毁天灭地？
不。”
我的意念平静地传遍三界，“我只是不想再做一件‘东西’。
不想被镇压，不想被利用，不想被安排。
我的诞生，或许是个意外，是个‘变数’。
但既然生了‘我’，那‘我’的路，就该‘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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