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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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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4) "陌生。
怎么回事？
跟老孙说道说道？”
五百年了。
距离他最后一次握着我，在灵山脚下，被如来一掌压下。
距离他将我送回东海，说“老伙计，你先回家歇着”，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上成佛之路。
五百年，沧海桑田。
他成了佛，而我，生了“心”。
棒身之内，那股桀骜、战天、不屈的意念在疯狂涌动，与孙悟空身上散发出的、已经内敛却依旧同源的气息，产生了剧烈的共鸣。
那些共同战斗的记忆——闹龙宫、反天庭、战诸神、斗如来——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灵智发颤。
我想问他，成佛快活吗？
还记得当年并肩战天地的畅快吗？
还记得我们曾说过要打上凌霄、踏破灵山的狂言吗？
但最终，所有翻腾的情绪，只化作一道平静的、直接传递到他意识深处的“声音”：“大圣。”
“五百年了。”
“你，可还认得我？”
不是金箍棒。
不是定海神针。
是“我”。
孙悟空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脸上的轻松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一丝恍惚。
他肩头微微一动，那是他习惯性想伸手握棒的动作，但他手中空空。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
火眼金睛中金光流转，似乎在确认，在分辨，在回忆。
漩涡仍在呼啸，龙宫仍在哀鸣，但这方寸之间，却仿佛时间静止。
“认得。”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嘴角勾起一个复杂难明的弧度，似笑，似叹。
“你这铁疙瘩里的‘味儿’，俺老孙……一辈子都忘不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针，“你现在这动静，可不小。
吞龙子，搅海眼，惊动三界。
给俺老孙个面子，先停下，咱们……好好唠唠？”
他嘴上说着“给面子”，但身上那股属于斗战胜佛的、磅礴而隐忍的威压，已如无形的山岳，缓缓朝我压来。
他在试探。
试探我的深浅，试探我的意图，也试探……我是否还是当年那根随他心意的“如意金箍棒”。
我感受着那股威压。
很强，比当年大闹天宫时更强，更凝练，少了些外露的桀骜，多了佛门的深沉与浩瀚。
但……我“看”着他那双努力想保持平静、深处却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疲惫与空洞的眼睛。
然后，我“笑”了。
灵智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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