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902718" ["articleid"]=> string(7) "637220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0章" ["content"]=> string(4036) "
刺痛感袭来,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比起昨晚那种充满希望的痛,这点痛算什么?
两人在院子里,一个做广播体操,一个艰难挪步。
路过的村民趴在墙头上看稀奇。
“哟,清月丫头,这是折腾啥呢?”
林清月大大方方地一笑,声音洪亮:“这不心疼我男人嘛!帮他练练腿,争取早点站起来,好抱我这胖媳妇!”
村民们哄堂大笑,但笑声里少了几分恶意,多了几分善意。
顾霆深听着那句“心疼我男人”,耳根微微泛红。
他低头看着扶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
虽然还是胖,还是粗糙。
但却异常有力。
“累不累?”顾霆深突然开口。
“这才哪到哪。”林清月满不在乎,“为了咱家,累点怕啥。”
顾霆深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加快了挪步的频率。
他要站起来。
一定要站起来。
不仅是为了回部队,更是为了……能撑起这个家。
两天后的晌午,日头惨白,晒得地里的庄稼叶子都打了卷。
顾家院门口,李文斌像个刚从坟地里爬出来的死鬼,眼窝深陷,脸色蜡黄,手里死死攥着一个布包。
这两天他过得生不如死。
知青点被搬空了,连条裤衩都没给他留。为了凑齐这两百块钱,他发加急电报回城里,那是他爹妈把棺材本都掏出来了,又去几个相好的女知青那儿连哄带骗借了一圈,这才勉强凑够。
每走一步,李文斌的心都在滴血。
“钱拿来了!”
李文斌咬着后槽牙,把布包往磨盘上重重一摔,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林清月正坐在葡萄架下纳凉,手里摇着把大蒲扇,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摔给谁看呢?这是求人的态度?”
“你……”李文斌气结,但想到那张按了手印的欠条,只能硬生生把火气咽下去,“林清月,钱给你,欠条还我!”
林清月慢悠悠地站起来,拿起布包。
当着李文斌的面,她沾着唾沫,一张一张地数了起来。
“一、二、三……这钱有点旧啊,还有股霉味儿,从哪个老相好那儿抠出来的?”
林清月一边数,一边漫不经心地嘲讽。
李文斌脸皮抽搐,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羞辱!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一百九十九,二百。齐了。”
林清月把钱揣进兜里,心情大好。加上之前从他宿舍“顺”来的,还有林家那边的,现在她手里的小金库已经突破一千大关了。
在这个万元户都稀罕的年代,妥妥的富婆。
她从兜里摸出那张皱巴巴的欠条,随手团成一团,扔在李文斌脚下。
“拿去擦屁股吧,虽然有点硬。”
李文斌像狗抢骨头一样,猛地扑过去捡起欠条,确认无误后,才恶狠狠地瞪了林清月一眼。
那眼神,阴鸷,毒辣,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林清月,山不转水转,咱们走着瞧!”
放完狠话,李文斌转身就走,背影狼狈却透着股决绝的疯狂。
林清月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根本没放在心上。
一只被拔了牙的疯狗,能翻起什么浪?
然而,她低估了一个小人的恶毒程度。
……
村西头,王麻子家后面的破草棚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馊臭味。
李文斌蹲在阴影里,对面坐着个流里流气的二流子,正是隔壁村出了名的混混“赖子”。
“东西呢?”李文斌声音沙哑。
赖子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从怀里摸出一个脏兮兮的小纸包。
“这可是好东西,原本是用来药野猪的。只要一点点,别说是人,就是一头牛也能睡上一天一夜,雷打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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