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文明等级的标志。
上次那个可控核聚变，已经够离谱了，直接把龙国的能源问题从根上解决，顺便把科技树往前推了至少一百年。
李擎苍当时就觉得，这辈子值了，亲眼见证了物理学的神迹。
可现在呢。
神迹plus版本来了。
如果说核聚变是给龙国这台超级机器换上了一颗无限能源的发动机。
那机甲，就是直接给这台机器装上了无坚不摧的拳头和碾碎一切的履带。
这是什么概念。
这是要上天啊。
不，这就是要直接捅破天。
“呼…呼哧…”
电话听筒里，终于传来了粗重的喘息声，像是刚跑完一万米，又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李擎苍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已经不是颤抖了，那是一种极致压抑后的沙哑，带着一股子豁出去的疯狂。
“地址。”
“时间。”
“我现在就要见你。”
没有半句废话，没有半句质疑。
只有最直接，最急切的要求。
开玩笑。
都到这份上了，还质疑个锤子。
祁同伟是谁。
那是能随手掏出完整版可控核聚变的男人。
他说有，那就一定有。
他说跟核聚变一个级别，那就只会比那个更夸张。
“李院长，别激动，现在都半夜了。”祁同伟的声音依旧平稳，带着笑意。
“我激动。”
李擎苍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他妈现在恨不得顺着电话线爬过去找你。”
“祁同伟同志，我命令你，立刻告诉我，你在哪。”
我去。
老爷子这是真急眼了。
连脏话都飙出来了。
不过嘛，这反应才对味儿。
要是对方很淡定地说一句“好的，明天上班我们再谈”，那祁同伟才要怀疑人生了。
“行行行，听您的。”
祁同伟也不再逗他了。
“不过，在我办公室见面，不合适吧。”
这话一出，李擎苍瞬间冷静了下来。
对。
不合适。
太不合适了。
这种级别的技术交接，怎么可能在人多眼杂的办公楼里进行。
这一次的东西，只会比上次更敏感，更重要。
保密。
必须是最高等级的保密。
李擎苍的脑子飞速运转，几十年的经验让他立刻做出了判断。
“城郊，东边有个废弃的第七纺织厂，你知道吗。”
“知道。”
“纺织厂往里走三公里，有个独立的仓库，仓库的钥匙，只有我有。”
李擎苍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说什么绝密的暗号。
“一个小时后，我在那儿等你。”
“你一个人来，不要带任何人。”
这安排，专业。
越是这种看起来不那么官方的地方，越是安全。
灯下黑嘛，都懂。
“没问题。”祁同伟干脆地答应了。
“一个小时后见。”
电话挂断。
京城，龙科院深处的一间办公室里。
李擎苍猛地把话筒拍在电话机上，整个人像是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又像是被注入了无穷的精力。
他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球里布满了血丝，身上的白大褂皱得像咸菜干。
但他那双眼睛，亮得吓人。
像是黑夜里点燃了两颗恒星。
狂喜。
无法抑制的狂喜。
他冲到办公桌前，一把扫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和图纸，露出了下面一部红色的加密电话。
他拿起电话，手指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李擎苍。”
“立刻通知一号车，。”
“五分钟后，大门口等我。”
他几乎是用吼的下达完命令，然后不等对方回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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