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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打压贤贵妃的好机会,适时开口,冷声质问:
“既然此事与你无关,你方才为何要说那样的话?”
“听起来倒像是故意混淆视听,好让陛下怪罪太子妃引来刺客,从而不去深究刺客的来历与幕后黑手……”
贤贵妃被皇后问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中懊悔极了。
她方才不过是见谢清微受伤,一时嘴贱想要讥讽几句,逞口舌之快,却没想到会被裴无忧抓住把柄,牵扯出这么大的罪名,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白惹一身骚。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一个劲地否认,“陛下,臣妾真的没有,你要相信臣妾……”
可惜,乾德帝无动于衷。
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冷,眸底的怀疑之色毫不掩饰。
“陛下,真的不是臣妾!”贤贵妃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鬓发。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脚步声,裴怀瑾和陆雨棠并肩走了进来。
裴怀瑾一进门,目光便落在谢清微身上。
女人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这画面看得裴怀瑾心里不是滋味,很是心疼。
可当着乾德帝等人的面,他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做,只能将心疼掩藏。
他收回视线,先对着乾德帝、皇后行了礼,动作一丝不苟。
随后单膝下跪,拱手对乾德帝道:“父皇,请听儿臣一言,此事绝不可能是母妃做的,母妃虽然脾气不好,和太子妃略有些摩擦,但断不会做出这等谋逆之事,恳请父皇明察,还母妃一个清白!”
乾德帝不语,神情深沉。
屋内寂静得让人有些窒息。
谢清微见状,强撑着想要坐起来,裴无忧小心地扶着她的后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谢清微虚弱地开口,“儿臣拙见,觉得太子殿下说得对。刺客表面上是冲着儿臣来的,可实际上,极大可能是想谋害太子殿下,毕竟儿臣是父皇选中给太子殿下冲喜的人选。”
“儿臣嫁进东宫后,太子殿下虽然还没有完全痊愈,但是已经能恢复正常作息,某些心怀不轨的人,怕是害怕杨大师的话真的会成真,所以才急着要害儿臣。”
“太子乃朝堂稳定的根本,若是太子出事,必会引起朝野动荡,人心惶惶。”
“何况,那人明知父皇正在兰若寺为太后祈福,却依旧敢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动手杀人,根本就是没把父皇放在眼里,其贼心昭然若揭。”
乾德帝闻言,脸色阴沉如水,猛地拍案而起,怒声道:“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刺,简直是无法无天,不把朕放在眼里!”
说罢,他转头对身后的太监吩咐道:“传旨大理寺,立刻彻查此事!”
“遵旨!”
太监躬身应下。
随后,乾德帝又宽慰了谢清微几句,让她安心养伤,不必忧心此事,才带着皇后、贤贵妃等人转身离去。
贤贵妃起身时,双腿发软,几乎是被宫人搀扶着走出去的,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谢清微一眼,眼底满是怨气。
本来是来吃瓜的,结果惹了一身骚。
真是晦气死了,早知道不来了!
陆雨棠跟在裴怀瑾身后,走之前,若有似无地看了谢清微一眼,眼底闪过一抹不甘。
那神色如同毒蛇的信子,带着冰冷的恶意,只是那神色稍纵即逝,快得让人无法捕捉,转眼便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婉柔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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