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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更深了。
在一个位于城郊结合部的、大杂院最深处的一间破旧小屋里。这里三教九流混杂,是城市阴暗面的缩影。
许大茂正和两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围着一张油腻腻的小桌子,大口地喝着劣质的散装白酒,大块地啃着酱猪头肉。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汗臭、酒臭和廉价饭菜混合在一起的难闻气味。
“大哥!三哥!来!小弟我再敬二位一杯!”许大茂端起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满脸谄媚地对着坐在主位上的一个刀疤脸男人,和旁边一个瘦高个说道,“这次……这次多亏了二位哥哥出手相助啊!要不是你们,兄弟我……现在还在那个院里,受那傻柱的鸟气呢!”
这个刀疤脸,正是那天晚上,带人闯进娄家,并且打伤了娄晓娥的盗窃团伙的头目,外号“刀疤李”。
而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那个给他们通风报信的“内鬼”,竟然就是……许大茂!
原来,在被何雨柱逼得倾家荡产、颜面扫地之后,许大茂心中充满了怨毒。他不甘心就这么变得一无所有,于是,他便想到了一个恶毒无比的计策。
他通过以前的一些狐朋狗友,联系上了“刀疤李”这伙在道上臭名昭著的惯犯,将娄家家底丰厚,并且最近正在变卖资产的消息,透露给了他们。并且约定,事成之后,他要分三成!
“哈哈!大茂兄弟,你这话就见外了!”刀疤李喝得满脸通红,他得意地拍了拍自己腰间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里面发出了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咱们这叫……有福同享,有财同发!要不是你提供了那么精准的情报,兄弟们这次,也不能发这么大一笔横财!”
“就是就是!”另一个瘦高个,外号“瘦猴”,也剔着牙附和道,“那娄家,真他妈是块肥肉!光金条,就弄了上百根!可惜了,跑得急,还有个紫檀木的匣子,没来得及撬开。不然,咱们兄弟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对了,大茂,”刀疤李似乎想起了什么,“你那个前妻,没被打死吧?下手那小子,没个轻重。要是闹出人命,可就麻烦了。咱们只求财,不害命,这是规矩。”
“死不了!”许大茂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和快意,“那个贱人,早就跟傻柱那个王八蛋勾搭在一起了!死了才好!就算不死,被踹那一脚,也够她喝一壶的了!最好是让她断了根,看她以后还怎么给傻柱生孩子!这一脚,也算是替兄弟我出了一口恶气!”
“哈哈!说得好!来!喝酒!”
三人正笑得猖狂,举起酒碗,准备再碰一个。
就在这时,他们那扇用木板草草钉起来的、破旧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砰”的一声,一脚踹得四分五裂!
巨大的声响,伴随着木屑纷飞!
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一激灵,酒都醒了一半!
他们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只见门口的月光下,一道高大的、如同魔神般的身影,正逆着光,缓缓地,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眼睛,却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要冰冷!那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凛冽的杀意!
“傻……傻……傻柱?!”
当看清来人的脸时,许大茂吓得魂飞魄散!他手里的酒碗“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整个人如同见了鬼一般,连滚带爬地从凳子上摔了下去,裤裆处,瞬间就湿了一大片!
“刀疤李”和“瘦猴”也是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反应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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