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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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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8) "气味，他三年没有闻过了。
工人们已经开始工作。
机器的轰鸣声充满了整个车间。
林云跟在父亲身后，走过一排排的纺织机。
工人们看到林建国，都会点头打招呼。
有些年纪大的，还会问："这是林总的儿子吧？
"林建国会笑着说："是啊，在北京工作，今天回来看看。
"他们继续往里走。
林云看到了各个部门——生产部、质检部、包装部。
每个部门都有管理人员在忙碌。
他们的脸上，都写着某种职业的冷漠和疲惫。
最后，他们来到了二楼的办公室。
母亲周晓慧正在看一份报表。
"怎么样？
"她看了林云一眼，问道。
"还好。
"林云说。
母亲没有继续追问。
她转向林建国。
"早上的生产数据出来了。
昨天的良品率又下降了百分之三。
""什么原因？
""还是那套老机器的问题。
"周晓慧指着一份文件，"我们的生产线，最新的都是十五年前的。
对比现在市面上的设备，效率只有他们的百分之六十。
"她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林云，又看了看林建国。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做那个改革项目。
如果不升级，我们会越来越跟不上市场。
五年之内，我不敢保证这个厂还能活着。
"林云走到窗边，俯视整个厂区。
下面的机器还在轰鸣，工人们在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这一切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就像一个他曾经很了解的地方，被时间改变成了一个陌生的版本。
"有多少员工？
"他问。
"现在两百三十七个。
"母亲回答。
"如果厂倒闭了，他们怎么办？
"母亲和父亲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能让厂倒闭。
"周晓慧说，"我们欠他们的。
"林云转过身，看着父母。
"爸，妈，我想……可以让我参与这个改革项目吗？
"父母都愣住了。
"我不是说我要永久地回来。
我是说，给我三个月。
我想看看，如果我用这三个月来研究这个项目，我能做出什么。
"林云的声音很平静，"我在北京这些年，虽然做的工作我讨厌，但我学到了一些东西。
也许那些东西，可以帮到这个厂。
""你确定？
"母亲谨慎地问。
"我不确定。
但是我想试试。
"林云说，"我想看看，我是否能做出对得起这个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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