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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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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0) "，要么出局。
快十一点的时候，父亲敲了敲他的门。
"还没睡？
"林建国推开门，手里拿着两杯茶。
"睡不着。
"林云坐起来。
父亲在床边坐下，把其中一杯茶递给他。
这是父亲的习惯——每次林云心烦的时候，他就会泡两杯茶，父子俩一起喝，一起沉默。
"你妈那个人，你也知道。
"林建国喝了一口茶，"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别往心里去。
""我没往心里去。
"林云说，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力。
林建国没有立即回应。
他看着杯子里升腾的热气，眼神有些飘远。
"你知道吗，我当初为什么要开这个厂？
"他忽然问。
林云摇摇头。
他其实听过这个故事无数次，但他知道，现在父亲需要讲。
"那是一九九二年。
我那时候刚从工厂下岗。
"林建国的声音里有了些不同的质感，"那时候整个社会都在下岗潮里。
我是个工人，没有学历，没有技能。
我当时以为，我的人生就到此为止了。
"他停顿了一下。
"但是你奶奶，她对我说了一句话。
她说：建国啊，一个人没有办法改变这个时代，但是可以学会适应它、利用它。
只要你还活着，就总有机会。
""所以我决定创业。
用我仅有的一点积蓄，贷款，东拼西凑，创办了这个纺织厂。
那时候纺织业很景气，我们赚了很多钱。
我给你买最好的学校，给你最好的教育。
我希望你能比我走得更远。
""但是，"林建国转过头看着林云，"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在给你铺路的时候，有没有真正问过你想要什么？
有没有给过你选择的机会？
还是说，我其实是在用我的梦想，去绑架你的人生？
"林云的喉咙突然哽咽了。
"爸……""我不是说这些是为了指责你。
"林建国继续说，"我是说，我现在开始有点后悔。
我把太多的期待，都压在了你身上。
我希望你能完成我的梦想，就像我当初希望能改变我的命运一样。
""但梦想这种东西，它是很沉重的。
特别是当它不是你自己的梦想的时候。
"林云低下头，眼泪无声地滑了下来。
"所以，"林建国的声音变得很温和，"你现在告诉我实话。
你真的想回来吗？
还是说，你其实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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