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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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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2) "擦了擦围裙，"公司不是还有项目吗？
""完成了。
"林云撒了一个谎，"最近休息一段时间。
"母亲的眼睛在他脸上扫了一圈。
她是个精明的女人，做了三十年的财务，对数字和细节的敏感程度超过常人。
林云有一种感觉，她好像能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什么来。
但她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他先洗手，然后吃饭。
晚餐是一顿很丰盛的家常菜。
红烧肉、清汤鱼、时蔬——都是母亲的拿手菜。
林云坐在餐桌前，看着父亲和母亲一前一后地坐下，忽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一家人，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完整地坐在一起吃饭了。
"云儿，你这段时间脸色不太好。
"母亲给他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在北京没好好吃饭？
""还好。
就是最近工作比较累。
"父亲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像是要看穿他的骨子里。
"公司的事，进展怎么样？
"林建国问。
林云的心里咯噎一下。
这就是他最害怕被问到的问题。
他知道，父亲不只是在问工作进展，他在问关于林云是否有诚心回家、是否还记得自己责任的问题。
"还在积累阶段。
"他选择了回避，"很多东西还要学习。
"父亲没有再问。
他低下头，继续扒他的米饭。
但母亲却放下了筷子。
"云儿，我跟你爸最近在商量一件事。
"她的语气转变得很正式，"纺织厂现在的经营状况，其实不太好。
"林云的喉咙又干了。
"市场上的竞争很大，传统的纺织业利润越来越薄。
我们最近想要做一个改革——引进新的生产线，升级产品结构。
"母亲继续说，"这个项目需要大概五百万的投入。
"五百万。
这个数字对于一个三十多年的小厂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负担。
"但是，"母亲的声音压低了，"这个项目能不能做，最关键的不是钱。
是需要有一个懂行、有想法的人来主导这件事。
"她停顿了一下，看着林云，"我们需要你。
"林云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狂跳。
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什么——应该表示支持，应该说"我很乐意参与"，应该立即展开行动。
这是他辞职时暗示的内容，也是父母期待的回应。
但是，他打不出来。
"妈，我……"他张了张嘴，"我现在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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