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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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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4) "，能给两瓣蒜吗？”
王春花眼睛一瞪，没好气地吼回去：“吃面还想吃蒜？
你怎么不要盘花生米呢？
蒜三块钱一头，要不要？”
民工大哥涨红了脸，局促地摆摆手，埋头吃面。
我彻底明白了，她不是针对我，她是习惯性地欺负每一个看起来老实、消费不高的顾客。
攥着筷子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怒火在胸腔里翻滚，几乎要冲破喉咙。
但我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跟这种人当众争吵，只会把自己拉到和她一样的水平，像个市井泼妇。
不值得。
我面无表情地吃完了那碗难以下咽的面。
走到前台，扫码，不多不少，正好是菜单上的价格。
王春花接过钱，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哼声，嘟囔了一句：“穷鬼。”
声音不大，但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脚步未停，只是在推开店门的那一刻，回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回到公司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我脱掉高跟鞋，光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部门群里，助理小陈正为明天的团建聚餐地点发愁。
“总监，A餐厅说没位置了，B餐厅评价不好，您看咱们去哪儿啊？”
我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击。
作为这家互联网大厂的行政总监，掌控着每年数百万的餐饮和物料采购预算，这点小事，本不需要我亲自过问。
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我在群里发了一句话。
“明天中午十二点，部门团建，楼下江西小炒，我请客。”
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小陈发了个震惊的表情：“总监？
江西小炒？
就是那家又小又破，快倒闭了的店？”
我回复：“去尝尝手艺。”
说完，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从三十层的高度俯瞰下去，街道像一条发光的河流。
那家生意火爆的面馆，此刻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店。
我的眼神，比窗外的夜色还要冰冷。
02第二天中午十一点五十分，写字楼的午休高峰期准时来临。
王春花站在自家面馆门口，手里拿着一沓传单，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假笑，像一尊迎宾的招财猫。
饭点一到，她的店里总是最先坐满的。
十二点整，我们公司所在大楼的主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
我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套裙，戴着金丝眼镜，走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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