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86955" ["articleid"]=> string(7) "636903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5章" ["content"]=> string(3794) "
一个深宫妇人,竟有如此狠辣决断的手段,能将刺杀朝廷大将之事安排得如此周密,其势力和心机,可见一斑。
这潭水,比他想象的更深,也更浑。
“主子,还有一事,听下面人说……大少奶奶,诊出有喜了。”
飞扬说这话时,语气有些微妙。
他是知道自家主子与那位“嫂子”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氛围的。
崔砚清捻着指尖的动作几不可察地一顿,倏地转过身,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讶异,随即被更复杂的情绪覆盖。
“是吗。”
他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目光重新投向窗外,沉吟片刻,吩咐道:
“既然是大房的喜事,按礼数,不该缺了。飞扬,去备一份礼,不必过分贵重,但需得体,送过去吧。”
“是,主子。”
飞扬应下,却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以……什么名目送?” 是贺大嫂有喜,还是……别的?
崔砚清自然明白飞扬的未尽之语,他眉头微蹙,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硬:“自然是贺兄长有后。去吧。”
“属下明白。”
飞扬不再多言,躬身退下准备礼物。
飞扬领命而去,精心挑选了几样不算扎眼却足够体面的补品和绸缎,以“二公子贺大嫂子有喜”的名目,送到了花钰婉的院子。
礼物送到时,花钰婉正由王嬷嬷“伺候”着喝安胎药。
听着玉竹的禀报,她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与感激,对着王嬷嬷叹道:
“二弟有心了,他自个儿身上伤还没好利索,还惦记着我这里。”
她这番姿态,俨然一位深受家族关怀、心中温暖的长嫂。
王嬷嬷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脸上堆着笑:
“二公子虽是严肃了些,但礼数上是极周全的。大奶奶如今是双身子的人,阖府上下都惦记着呢。”
花钰婉温顺地点点头,心里却是一片冰封的湖面,他这个二弟,才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生父。
这个秘密如同悬崖边的舞蹈,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夜幕低垂,烛光摇曳。
花钰婉借口要早些安歇,打发了玉竹和盯得最紧的王嬷嬷去外间值守。
室内只剩下她一人时,那份强装的镇定才缓缓褪去。
她独自躺在宽大的床榻上,手轻轻覆上小腹,那里依旧平坦,却承载着她全部的希望与恐惧。
“算算日子,那边的风……也该刮起来了。”
她低声自语,带着一丝了然的期待。
她很清楚崔砚清的性子,隐忍、果决,一旦掌握确凿证据,绝不会心慈手软。
关于他生母被害的真相,既然已经查到了赵嬷嬷这条线,顺藤摸瓜揪出背后的刘氏,不过是时间问题。
刘氏的好日子,眼看就要到头了。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花钰婉捻起一颗蜜饯放入口中,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却丝毫冲不淡她心底的冷意。
“我这个婆母呀,向来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如今报应落在自己头上,也不知她能承受到何种地步?”
她几乎能想象到刘氏面对崔砚清雷霆之怒时的惊恐与狼狈。
老公爷为了平息崔砚清的怒火,也为了保全家族最后的体面,必然会牺牲刘氏。
夺权、禁足,甚至更严重的处置……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还不够痛快。
花钰婉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
光是谋害妾室的罪名,或许能扳倒刘氏,但未必能让她彻底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
"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50735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