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86946" ["articleid"]=> string(7) "636903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1章" ["content"]=> string(3765) "

她忽然记起,前世大约就是在这个时间前后,崔砚清查到了其生母当年病逝的某些隐情,与大太太刘氏彻底撕破脸,矛盾激化到台面上,闹得沸沸扬扬。

最终,老公爷为了保全家族颜面(或许也是为了安抚手握重权的崔砚清),暗中处置了刘氏,夺了她掌家之权,将其变相软禁。

而自己,则因为顶着嫡长孙媳的名头,且一直帮着婆母打理家中一应事务。看起来温顺可控,被暂时推出来掌管中馈。

只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崔慕言的死讯传回,她这个无子无宠的寡妇便失了倚仗,大房一脉彻底落魄。掌家职直接落在了崔砚清的身上!

回想起这些,花钰婉眼底掠过一丝冷嘲。

如今看来,刘氏倒台在即,这府里的天,很快就要变了。

不过,她此刻一点也不着急。

她只需要安静地等待,看着崔砚清与刘氏斗法。

她甚至可以在必要时,悄悄给崔砚清那边递去一些无关痛痒、却又恰好能印证他猜测的“线索”,加速这个过程。

她要坐山观虎斗。

现在,她只需继续扮演好那个温良恭俭、偶尔受些婆母闲气的长孙媳便好。

想到这里,她扶着玉竹的手,步履愈发从容,向着自己院落走去,仿佛刚才那短暂的驻足,只是不经意间的走神。

隔天清晨。

玉竹脚步轻快地回到花钰婉房中,关紧房门,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诧,她凑到花钰婉耳边,气息都因激动而有些不稳:

“大奶奶,奴婢……奴婢打听到一件了不得的事!”

她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被墙听了去,

“咱们那位太太……她、她竟然在外头有个相好的!藏得可深了,若非奴婢机缘巧合,买通了夫人院里一个不得脸、专管浆洗的婆子,连她也只是隐约听到点风声,说太太每月总有那么一两天,要以去城外观音庵静修祈福为由出门,实则……实则是去了别处!”

花钰婉正在绣花的手猛地一顿,针尖险些扎到指腹。

她抬起眼,眸中先是闪过一丝愕然,随即,那愕然便化作了一种冰冷而了然的嘲讽。

她慢慢放下手中的绣绷,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她那个平日里端着架子、处处以嫡母和正室身份自居,动辄用规矩礼法压人的好婆母,背地里竟敢做出这等偷鸡摸狗、败坏门风的丑事!

“可知那男的是什么人?”花钰婉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

玉竹摇摇头:“那婆子嘴紧,只隐约提了句好像是个……常往府里送些古玩瓷器的商人,具体的就不知道了。她还再三叮嘱奴婢,说这事儿若是漏出去半点,她一家老小都没活路。”

花钰婉轻轻“嗯”了一声,心思电转。

瓷器商人?她立刻联想到了账本上那每月一笔、数目不小的瓷器采买开销。原来如此!恐怕那所谓的“采买”,多半就是刘氏中饱私囊,甚至是为贴补她那相好而做的假账!

这个瓜,不仅大,而且足够致命。

“这件事,到此为止,你知我知。”

花钰婉看向玉竹,眼神锐利,

“不要再从任何渠道打探,以免打草惊蛇。那个婆子那里,给些银子,安抚住,让她管好自己的嘴。”

“是,奴婢明白。”

玉竹退下后,花钰婉独自坐在窗前,指尖轻轻敲着桌面。

刘氏这桩隐密,就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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