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86941" ["articleid"]=> string(7) "636903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6章" ["content"]=> string(3779) "

飞流也默默点头。

他们都清楚,这一夜安稳的睡眠,对此刻的崔砚清而言,是何等珍贵。

至于那个丫鬟……只要她安分守己,照顾好主子,其他细枝末节,眼下倒也无需深究。

日头升高,崔砚清才悠悠转醒。

意识回笼的瞬间,肩头的剧痛和身体的疲惫便清晰地传来,但比起昨日那濒死的感觉和烈火焚身般的燥热,已是天壤之别。

他第一时间唤来了飞扬和飞流。

“你们的伤势如何?”

他声音仍有些沙哑,目光却先落在了两名忠心耿耿的属下身上。

飞扬上前,一边小心翼翼地为他检查肩头换药,一边回道:

“主子放心,都是皮外伤,不碍事。”

他看着伤口愈合的情况,语气稍缓,

“主子您的恢复力也惊人,这伤口已有收口之象。”

换好药,飞扬像是想起什么,略微压低了声音,带着点不满禀报道:“只是……那个叫玉青的丫鬟,至今还未见她起身在院中伺候。”

这话落入崔砚清耳中,让他微微一怔。

昨夜混乱而炽热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黑暗中温软的身躯,压抑的喘息,还有那双……那双在模糊视线里,竟与他那嫂子花钰婉有几分神似的、带着怯意与某种决绝的眼睛。

这个荒谬的念头刚一冒头,就被他猛地掐灭。

怎么可能!定是失血过多加上药力产生的错觉。

他定了定神,将脑海中那张俏丽的脸庞驱散,语气平淡地吩咐道:

“她一个弱质女流,经此一事,想必也受了惊吓。以后……院子里的脏活累活,就别让她干了。”

飞扬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主子说的是玉青。

他连忙点头应下:“是,属下明白了。”

应完后,他忍不住抬眼偷偷觑了觑崔砚清的神色,脸上露出一丝欲言又止的迟疑,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您……您该不会是对那丫鬟……”

崔砚清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打断了他的猜测,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别多想。”

他目光转向窗外,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她也不过是……身不由己,被卷入其中的无辜之人罢了。”

只是这话,不知是说给飞扬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对了,再给她一碗堕胎药。”

那昨夜黑暗中零星的、与他认知中怯懦丫鬟不甚相符的触感与反应,却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他心底留下了细微却无法忽视的涟漪。

而另一边的玉青牢记着花钰婉的嘱咐,故意在床上多赖了一会儿,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才慢吞吞地起身,提了个木桶,装作要去打水的样子,磨磨蹭蹭地出了房门。

谁知刚踏出门槛,就迎面撞上了正往这边走的飞流。

玉青心里一慌,连忙低下头,怯生生地站定。

飞流看着她那副胆小模样,想起主子的吩咐,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些

“玉青,主子吩咐了,以后院子里的重活、脏活你不用干了。”

玉青一听,猛地抬起头,脸上瞬间血色尽失,眼圈也跟着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和惊慌:

“为、为什么?飞流大哥,是奴婢哪里做得不好吗?求您跟二公子说说,别赶我走,我什么活都能干的!”

她说着,手里的木桶都差点掉在地上。

飞流看她急得要哭出来的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话没说清楚,让人误会了。

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连忙摆手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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