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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只剩下紊乱交织的呼吸声,和一颗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心。

待到一切终了,崔砚清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终于褪去,呼吸也变得均匀绵长,竟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花钰婉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是被拆散重组了一遍,又酸又痛,没有一处不疲惫。

她强撑着几乎散架的身子,吃力地爬起来。

先是打来温水,动作极其轻柔地替崔砚清擦拭干净身体,生怕惊醒了他。

接着,她将那些沾染了血迹和暧昧痕迹的布条、衣物,一股脑地全都塞进了房间里的火盆,看着它们被火焰彻底吞噬,化为灰烬。

此时,窗外已透进熹微的晨光。

她借着这点光亮,手脚麻利地将屋内略显凌乱的陈设简单归位,至少从表面上看不出太多异样。

又给将熄未熄的炉子里添了把柴,让屋内维持着一点暖意。

做完这一切,她才扶着酸痛不堪的腰,一步一挪,极其缓慢地走出了主屋,轻轻带上了房门。

回到自己院落,她立刻偷溜进房间,摇醒了还在沉睡的玉青。

“快,回你屋里去,小心些,别让人瞧见了。”

花钰婉压低声音,语气急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

“记住,若是飞扬飞流他们问起,或者任何人问起,你就说……昨夜伺候二公子,太累了,所以起晚了。其他的,一个字都不许多说,只管低头害羞便是,明白了么?”

玉青睡得迷迷糊糊,但见花钰婉神色严肃,也知事情紧要,连忙点头,裹紧衣服,悄无声息地溜回了分配给她的那间小屋。

花钰婉这才瘫倒在自己床上,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她望着帐顶,心中五味杂陈,身体的极度疲惫与计划的初步成功交织在一起,最终都化作了沉沉睡意。

天光渐亮,飞流和飞扬忍着身上的伤痛,早早便来到了主子的屋外。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忐忑,轻轻推开了房门。

一股暖意迎面扑来,与外间的严寒截然不同。

炉子里的炭火静静地燃着,发出细微的噼啪声,显然一夜未熄。

屋内收拾得干干净净,昨日那些染血的布条、凌乱的痕迹都已不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炭火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冽的药膏味,将原先的血腥气盖了过去。

两人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走近床榻。

只见崔砚清静静地躺在那里,衾被盖得严实,只露出一张脸。他脸色虽还有些失血后的苍白,但昨日那骇人的潮红和痛苦扭曲的神色已然褪去,眉宇舒展,呼吸平稳深长,竟是沉沉地熟睡着,甚至比他们这些受伤稍轻的人睡得还要沉。

飞扬仔细看了看主子肩头包扎好的伤口,纱布洁净,没有渗血的迹象,再看这满室的整洁温暖,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稍稍放松。

他不由得在心里点了点头,暗想:那个叫玉青的丫头,瞧着怯生生的,没想到办事倒还算细致利索,将主子照顾得妥帖。

他朝飞流使了个眼色,两人默契地没有出声,又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轻轻掩上房门。

站在廊下,感受着清晨凛冽的空气,飞扬低声道:“让主子多睡会儿吧。”

他回头看了眼那紧闭的房门,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自打入京以来,危机四伏,算计不断,主子怕是……从未像今日这般睡得安稳熟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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