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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钰婉蹙紧眉头,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窗棂上的冰花。

必须想办法确定他今晚的动向。

这场大雪,对她而言是危机,更是不容有失的机遇。

入夜后,雪势渐收,但寒气更重,呵气成冰。

花钰婉早已换上了一身与玉青相似的、不起眼的棉布衣裙,借着夜色掩护,悄无声息地与守在崔砚清院落附近的玉青做了交换,住进了分配给玉青的那间狭窄、寒冷,位于院落角落的单间里。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如豆的油灯,光线昏黄。

花钰婉和衣躺在冰冷的床板上,毫无睡意,心脏在寂静中跳得又快又重。她竖起耳朵,仔细捕捉着外面的一切动静,风声、雪落声、更夫遥远的梆子声……任何一丝异响都让她神经紧绷。

她虽有未卜先知的优势,但是却不清楚刺杀具体何时发生,更不确定崔砚清今夜是否会回府。

她所有的行动,都基于前世的模糊记忆和今生的推断。

她只能赌,赌自己的判断没错,赌崔砚清会回来,赌刺杀就在今夜!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一点点流逝,就在她几乎要以为自己的算计落空时——

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略显凌乱的脚步声,中间似乎还夹杂着压抑的闷哼和粗重的喘息!

花钰婉心头猛地一跳,瞬间从床榻上弹坐起来。

她强迫自己镇定,迅速点燃了早就准备好的、可以防风的行灯,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单薄的木门。

凛冽的寒风立刻裹着雪花扑面而来。

她提着灯,昏黄的光晕划破黑暗,正好照见飞扬和飞流一左一右,几乎是半架着一个人,步履有些踉跄地穿过庭院,正朝着主屋快步走去。

被他们扶在中间的那人,身量高大,穿着一身暗色衣袍,此刻却微微佝偻着,头低垂着,大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但花钰婉一眼就认出了那身影——是崔砚清!

他果然回来了!而且也果然……出事了!

借着行灯的光和地上积雪的反光,她隐约看到,崔砚清那身深色的衣袍下摆,颜色似乎比别处更深、更濡湿,仿佛浸染了什么东西。

而扶着他的飞扬和飞流,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紧张。

花钰婉提着灯站在原地,心跳如擂鼓。

室内,烛火摇曳。

飞扬正帮着崔砚清褪下被血浸透的肩部衣物,伤口狰狞,血流不止。

听到门外动静,飞扬立刻警惕地给飞流使了个眼色。

飞流会意,悄无声息地闪出房门,锐利的目光瞬间就锁定了院子里那道提着行灯、尚未离去的身影——“玉青”。

他面色一沉,语气冷硬地驱赶:

“这里没你的事,赶紧回自己屋里去,不准多嘴,否则……”

他话未说完,却见那“玉青”非但没被吓退,反而低着头,快步上前了几步,在离他约莫五六步远的地方停下,然后弯腰,将一个小巧的白瓷瓶轻轻放在了雪地上。

做完这一切,她甚至没敢抬头,立刻转身,几乎是跑着回到了自己那间角落的小屋,迅速关上了门,整个过程快得如同受惊的兔子。

飞流眉头紧锁,满是戒备地走上前,拾起那个还带着些许体温的瓷瓶。

拔开木塞,凑近鼻尖一闻——是上好的金疮药!

他眼神骤然变得凌厉,握着药瓶的手紧了紧,立刻转身回到屋内,反手将门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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