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86929" ["articleid"]=> string(7) "636903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9章" ["content"]=> string(3667) "

她就像一头被蒙住眼拉磨的驴,什么苦活累活都干了,甜头却一点尝不到。

现在,她要想真正在这国公府站稳脚跟,甚至反过来掌控自己的命运,第一步,就必须把这管家权从刘氏手里夺过来!

她目光落在账册某一页上,眼神微凝。

前世她就留意到,刘氏每月都有一笔固定的、数目不小的采买瓷器的账目,看起来合情合理,可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当时疲于奔命,从未深究。现在想来,这里面定然有鬼!

花钰婉将手中的账本往旁边一丢,扬声把心腹玉竹叫了进来。

“玉竹,明日你找个由头,去一趟城西的庄子上,”她压低声音,仔细吩咐,“找一个叫马五的管事……你只需如此这般问他……”

“还有,去备一些止血的金疮药”

玉竹听完,虽然不明白大奶奶为何突然要去查问一个庄头关于瓷器运送的琐事,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拍着胸脯保证:

“大奶奶放心,奴婢一定机灵着点,给大奶奶把这件事打听清楚了!”

“大奶奶,您受伤了吗?金疮药是给谁用。”

“备着就行,我自有用处,对外你编个由头就说我用。别让玉兰看出端倪,你悄悄的去办。”

到了晚上,花钰婉准备就寝前,玉竹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进来,伺候她泡脚。

玉竹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才偷偷摸摸地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禀报:

“大奶奶,奴婢刚才听前院的小厮说……二公子他,今晚没有回府歇息。”

花钰婉拨弄热水的指尖微微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极不自然的神情,随即像是为了掩饰什么,语气有些生硬地说道:

“他回不回来,与我何干?我又不是……又不是天天巴巴地要去找他。”

她快速说完,便低下头,专注地盯着盆中晃动的热水,仿佛那水里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东西,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根,泄露了她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的心绪。

崔砚清如今身为镇国将军,圣眷正浓,又手握实权,偏偏他行事独来独往,既不明确依附任何派系,也极少与权贵私下往来,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上,俨然一个异类。

可越是如此,他反而成了各方势力极力想要拉拢的目标。

毕竟,这样一位深得帝心、又尚未站队的实力派将领,若能将其纳入麾下,无疑将是一大助力。

贵为储君的安国大皇子,当朝太子,自然也有意结交。

他已多次向崔砚清抛出橄榄枝,或设宴相邀,或派人送礼,却都被崔砚清以各种理由不卑不亢地回绝了。

而二皇子,则是这一代皇子中最为出类拔萃的存在。

他文韬武略,在朝中声望日隆,身边聚集了一批能臣干将。

若非碍于“嫡长”的礼法枷锁,单论才德与能力,他无疑是太子之位最有力的竞争者。

正因如此,太子一系与二皇子一系明争暗斗多年,势同水火,都视对方为最大的威胁。

至于之前发动兵变的六皇子,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被人当了枪使还不自知,最终落得个身首异处的凄惨下场,成了皇权斗争中的一颗弃子和一抹血色警示。

崔砚清心里清楚,在这些真正的权谋家眼中,自己这样不肯归附、难以掌控的“纯臣”,若不能为其所用,那么最好的归宿,便是趁其羽翼未丰之时,彻底除掉,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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