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86926" ["articleid"]=> string(7) "636903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6章" ["content"]=> string(3772) "

可这个丫鬟?怎么也像是……

当时三弟插科打诨喝了一杯无事,她与自己喝的第二杯……问题定然出在那里!

只能是她了。

崔砚清眸色瞬间沉冷如冰。

那个看着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嫂子,手段倒是够狠,也够豁得出去!

他心头不免泛起一阵寒意。

为了达成目的,她竟然连自己也一同喝了那加料的酒?真是下了血本!

清晨,雪后初霁,空气凛冽。

崔砚清穿戴整齐从屋子里出来,并未看到昨晚那个丫鬟在院外伺候。

“公子。”

飞扬听到脚步声,上前行了个礼。

想起昨夜黑暗中那场荒诞的纠缠,崔砚清心头莫名有些烦闷。

看了飞扬一眼,只从鼻子里淡淡“嗯”了一声,便裹紧了身上的大氅,沿着长廊大步离去。

他的院子位置偏僻,环境倒也清静,紧挨着府内的后花园。

从花园穿过去,能抄近路直接通往国公府的侧后门。

刚拐上通往花园的幽静小径,便听见不远处假山后传来两个女子的说话声,其中一个声音,他隐约有些耳熟。

“……采这梅花上的积雪化成水,听着风雅,实则最是费时费力。府里那么多丫鬟婆子,让谁来干这活不好?偏要大奶奶您亲自来!可怜见的,这冰天雪地的,您还得起这么大早来忙活……”

另一个女声响起,带着几分温顺和隐忍,正是花钰婉的声音:

“少说些吧。婆母想喝用这雪水沏的茶,我采了给她便是。刚嫁进来的新妇,哪有不受些……磋磨的?做好本分就是了。”

崔砚清的脚步顿住,立在光秃秃的梅树后,目光穿透枝桠的缝隙,看到了那个提着小小瓷瓮,正踮着脚,小心翼翼地拂去梅花瓣上积雪的纤细身影。

崔砚清的脚步落在松软的积雪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他隐在一树开得正繁的红梅后,隔着一片冰雪琉璃世界,望见了那张被寒气冻得微微发红,却更显俏生生的脸。

花钰婉正专注地捧着那只天青釉瓷瓶,小心翼翼地伸手,指尖轻颤着拂过梅枝,将枝头最洁净的积雪抖落进窄小的瓶口中。

晶莹的雪花簌簌落下,有些落入瓶中,有些则调皮地沾在了她乌黑的发鬓间,如同点缀其间的碎玉。

她身边跟着的小丫鬟面色愤愤,又带着几分紧张,压低声音道:

“大太太也太过分了!明明是她逼迫您去做那种……那种事,如今您还对她这般,早起受冻来采这劳什子雪水!”

小丫鬟越说越急,几乎是凑到花钰婉耳边:“昨儿晚上,分明是她设计让您去给二公子敬酒,那酒里……酒里早就被她下了不干净的东西!这要是万一被二公子察觉了,追查起来,第一个被推出去顶罪、被算账的,肯定是您啊!再说……再说……您还泡了一夜冷水澡那!”

花钰婉闻言,脸上那点强撑的平静瞬间碎裂,染上几分挥之不去的黯然与凄楚,她垂下眼睫,声音轻得像是要融进这雪里:

“那我又能如何呢?我本就人微言轻,娘家也……指望不上。大太太要和二公子打擂台,暗中较劲,我这夹在中间的,不过是她们手中的棋子。无论谁胜谁负,最先遭殃的,总是我这样无足轻重的人。”

她抬起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梅花瓣,语气里是深深的无力与认命:

“从嫁进崔家的那一日起,便已是身不由己了。在这深宅大院里,不受长辈待见,也不得……夫君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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