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86612" ["articleid"]=> string(7) "6369013"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8章" ["content"]=> string(4206) "

她脸色不好看了好几天——从钱那件事开始,到妇女主任当众点名说她“推人”,再到刚才家里面的“批评会”,她几乎是从众人“偏向她”跌到了“人人提防她”。

现在看见陆铎回来,一出场就抱着沈梨,她心里又酸又恨。

可再酸再恨,她也不敢说出来。

——那可是她哥。

可当他一句“谁欺负她的,说”,整院子人都被压得抬不起头时,她心底那点委屈和不甘又“腾”地一下冒上来。

凭什么?

凭什么所有人都站在沈梨那边?

她不过是哭得好看一点而已。

她不过是低着头,说两句“我没有”“我不敢”,就能让所有人帮她说话。

可她呢?

她在这个院子里那么多年,从小长到大,谁看见她不叫一声“小秀芳”?出了事,她一句话没人听,“从小一起长”的邻居,谁都敢冷眼看她。

——凭什么?!

她指甲掐进掌心,心里那股不甘终于压不住。

“哥。”

她突然出声。

声音不大,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去。

“你别被她骗了。”

陆秀芳咬着牙,一字一顿,“她是装的。”

几个人倒吸一口气。

眼神在兄妹之间飞快来回。

——这丫头,还敢当着所有人面儿这么说?

沈梨整个人轻轻一抖,指尖不自觉更抓紧了陆铎的衣襟。

她没转头看,只是本能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她不敢再说“我没有装”。

说得越多,在别人耳朵里越像“我在演”。

她已经学会了——这种时候,多说一句,很可能都是错。

“装?”

男人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

那不是惊讶,而是一种“确定自己没听错”的冷讥。

“你再说一遍。”

“她装的。”

陆秀芳咬着后槽牙,把心里积压的那些委屈全挤出来,“你刚回来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偷钱那次,她哭;热水那次,她哭;被大家批评,她也哭。”

她扫了一眼四周,声音越说越快:

“她每次出事就一副‘都别骂我、我好可怜’的样子,你们就都心疼她,都站在她这边——她要真这么无辜,怎么每件事都有她?”

她说到最后,眼眶也红了,语调拔高:

“哥,你只看见她哭,你有没有想过,我也被骂,我也委屈?你回来,第一句话不是问我怎么样,而是抱着她问‘谁欺负她’——你有把我当妹妹吗?!”

这一番话,把她心里酸涩、妒意、不甘全部摊了出来。

大院几个人听着,也难免心里咯噔一下——

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从结果看,最近几件风波,确实都跟沈梨有关。

只是——

说这话的这个人,不干净。

偷钱那件事,栽赃的是谁,大家心里刚刚才有了个数。

灶房热水那件事,当着妇女主任和几个男人的面推人的,又是谁?

可陆秀芳偏偏还敢说“我才委屈”。

就显得特别……难看。

院子里一阵尴尬的沉默。

没人替她附和。

“你委屈?”

片刻后,陆铎终于开口。

他嗓音很低,没什么起伏,只是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碾出来的:

“你委屈——你就能推人?”

他一句话,直指灶房那件事的要害。

陆秀芳肩膀一僵:“我……我那是无意的——”

“你无意?”

他冷笑,声音压得更低,“你往灶台那边一推,是想她往哪儿倒?”

“是想她往开水里倒,还是往灶门上撞?”

短短两句话,把那天所有人在心里想过、却不敢明说的画面,赤裸裸抽出来。

陆秀芳脸色一下白了。

她嘴唇张了张,半天才挤出一句:“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陆铎不放过她。

“你当着这么多人说她‘心术不正’,你就心术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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