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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还没回神,就听到一声轻呼。

视线偏转,是握着瓶子的黎音,看着自己针织长裤上被迸溅出来的水打湿的一片痕迹。

她摸了摸,有些娇气,小小声地抱怨着:

“靳霆洲,把我弄湿了……”

“都怪你!”

汽车在医院停下。

车厢打开的瞬间,空气有些诡异。

刘秘书摸不着头脑,看着他们兄妹俩一前一后,没人讲话,尴尬得像最熟悉的陌生人。

私人病房里窗明几净。

浩浩荡荡的医生赶来,为两位女士看诊。

面容冷峻的靳先生今天却有些心不在焉,甚至破天荒的没有像往常一样关心黎音,交代过秘书几句后,他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附近有开放性的休息区,靳霆洲大步走了过去,打开了窗户。

秋日的冷空气袭面而来,落在他脸上,吹走了那些恼人的燥热。

窗玻璃上倒映着他波澜不惊的脸,剑眉星眸,看起来冰冷又锐利。

可时有人经过的走廊,没人知道波澜不惊的靳先生,为什么将手抄在了西裤口袋里。

大概羊绒材料的保温性确实够好,即使站在打开的窗户前,藏于黑暗中的那几根手指依旧一片温热。

像是还残留着半个小时前的温度。

幼稚又可爱的黎音女士胡言乱语,顺理成章地接受靳霆洲无微不至的照顾——

譬如用柔软的纸巾,把那些打湿了她的水痕抹去。

带着体温的濡湿打湿了他的指尖,被体温烘出来的潮热蔷薇香气也仿佛有了实体,于无声无息中,跟他身上的檀木香纠缠在一起。

车窗外寒风呼啸,秋日的露水弥生出寒意。

潮湿的触感落在指尖。

车厢内擦拭着水痕的靳先生,却眉心忽得跳了一下。

-

“啪嗒”一声,突兀的脚步声打断思绪。

靳霆洲没回头,却看到半打开的窗玻璃上,露出另一道穿着针织衫的身影。

片刻后,那个黑发绿眼的混血儿朝他打招呼:

“霆洲哥。”

“音音和许笙出事的时候,我正在教务处填资料,没能及时赶过来,抱歉。”

倒映在窗玻璃上的高大身影动了一下,身材挺拔的男人转身,看着那张年轻脸庞:

“没关系。”

那张冷若冰霜的俊美脸庞,带着不可动摇的矜贵,说出来的话却甚至是冒犯:

“我本来也没指望你。”

江执俞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好一会儿,他才扬起唇角,露出灿烂笑容:

“是,我跟音音认识不久,霆洲哥不信任我也情有可原。”

他的音调有些蹩脚,中文却学得不错。

靳霆洲面无表情:

“江执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东西。”

“我就这一个妹妹,离她远点。”

对面,穿着针织衫的混血男孩平复了一下:

“靳先生,我不知道您为什么对我有莫名的恶意,或许是因为您对音音多年的保护已成常态,所以天然排斥后来靠近她的人。”

江执俞微微笑着:

“但不管怎么样,我对黎音没有恶意。”

锋利的目光一片冰冷,落在他脸上,带着某种审视。

江执俞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

“我承认,我爱慕黎音小姐。”

他灿烂的脸庞带着独属于年轻人的朝气,冲淡了黑发绿眼俄国血脉的冷硬,连声音也格外热烈:

“我父亲也总认为那些爱慕我姐姐的人是居心不良,靳先生的忧虑我能理解。”

靳霆洲脸更黑了。

江执俞:“但是请靳先生放心,我不会骚扰黎音女士,也不会做一些冒犯她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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