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84377" ["articleid"]=> string(7) "6368813"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9章" ["content"]=> string(4092) "
“这个字我认识,”她指着“人”字,“‘人’字古今变化不大。”
“这个也认识,”她又指着“口”字,“‘口’也是。”
“山”、“水”、“日”、“月”……一年级的生字,她几乎全认识,不仅认识,还能说出这些字在古籍中的不同写法和含义。
许星辞索性跳过识字部分,直接进入课文。一年级的课文很简单,大多是儿歌和短句,云芷读起来毫无障碍,甚至能指出某些句子在语法上的特点。
“这篇文章的句子都很短,适合儿童阅读。”她点评道。
“那这一篇呢?”许星辞翻到二年级的一篇短文。
云芷读了一遍,点点头:“句子变长了,但结构依然清晰。不过有些词汇我不太明白——‘电脑’、‘互联网’、‘手机’,这些是什么?”
许星辞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云芷的障碍不在于认字,而在于词汇。她能认出大多数汉字,但不理解这些汉字组合成的现代词汇的含义。
“那我们从词汇开始吧。”他说。
他找来纸笔,开始列举云芷可能不理解的现代词汇,分门别类:科技类(电脑、手机、互联网、Wi-Fi、APP),生活类(超市、地铁、电梯、空调、冰箱),社会类(公司、学校、政府、警察、医院),文化类(电影、电视、音乐、体育、游戏)……
每个词,他都尽量用简单易懂的语言解释,并举出实例。
云芷学得很认真,不仅记笔记,还会主动提问。
“‘互联网’就是连接全世界的网络,那这个网络是怎么建起来的?用什么材料?”
“‘地铁’在地下运行,那隧道是怎么挖的?不会塌吗?”
“‘公司’是很多人一起工作的地方,那他们怎么分工?怎么发工资?”
问题一个接一个,有些许星辞能回答,有些他也得查资料。他发现,云芷的思维很缜密,她不满足于表面的了解,总想探究背后的原理和逻辑。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对世界充满好奇,问不完的“为什么”。
但云芷的“为什么”,往往带着一种穿越千年的独特视角。比如,在学到“环保”这个词时,她会说:“古人也讲‘天人合一’,讲‘顺天应时’,和现在的‘环保’有相通之处,但古人更注重人与自然的和谐,而非单纯的‘保护’。”
在学到“民主”时,她会思考:“古代也有‘民贵君轻’的思想,但和现在的民主制度不同。现在的民主更注重程序和权利,古代的民本更注重道德和责任。”
她的思考不仅深入,而且常常能打通古今,让许星辞也受益匪浅。
语文课的进度很快。一周后,他们已经过完了小学六年的内容。云芷的阅读能力突飞猛进,已经能流畅地阅读报纸和通俗读物了。
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许星辞,”一天下课后,云芷指着课本上的一篇作文说,“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这篇文章要这么写。”
那是一篇小学生写的记叙文,讲的是“一件难忘的事”。文章结构很简单:开头点题,中间叙述事件经过,结尾抒发感想。
“有什么问题吗?”许星辞问。
“它的结构……太固定了,”云芷说,“开头一定要点题吗?结尾一定要抒发感想吗?我记得古人写文章,讲究‘起承转合’,但形式很灵活,没有这么死板的套路。”
许星辞想了想,解释道:“这是现代语文教育的模式化训练。小学阶段,老师会教一些固定的写作框架,让学生先掌握基本结构,以后再慢慢突破。”
“可是,”云芷皱眉,“这样不会限制学生的创造力吗?我小时候学写文章,先生只给我们题目,让我们自由发挥。写得好坏,全看个人的悟性和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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