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几天，趁你不在的时候，照着网上的菜谱学的。”云芷有些不好意思，“可能还有进步空间……”
“已经很好了，”许星辞由衷地说，“比我做的好吃。”
两人坐下吃饭。云芷今天胃口明显好了很多，吃了满满一碗饭。许星辞也是，把菜扫得干干净净。
吃完饭，云芷坚持要洗碗。许星辞拗不过她，只好由她去。
他坐在客厅里，看着厨房里云芷忙碌的背影，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今天的云芷，让他看到了很多面：讲台上的从容，被夸奖时的羞涩，做饭时的认真，还有此刻洗碗时的贤惠。
每一面都那么真实，那么动人。
许星辞忽然觉得，如果能一直这样生活下去，该多好。
每天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经营书店，一起面对生活的琐碎和平凡。
这大概就是幸福最朴素的样子。
云芷洗完碗出来，看到许星辞在发呆，问：“想什么呢？”
“没什么，”许星辞回过神，“就是在想，你今天真厉害。”
云芷笑了，那笑容里有满足，有释然，也有对未来的期待。
“谢谢你，”她说，“如果没有你，我做不到这些。”
“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许星辞说。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今天的试讲，聊了听众的反应，聊了王主任的话，聊了未来的可能。
聊着聊着，时间就晚了。
“该休息了，”许星辞看了看钟，“今天累了一天，早点睡。”
“嗯。”云芷点点头，起身准备上楼。
走到楼梯口，她忽然停下，转过身，看着许星辞。
“许星辞，”她轻声说，“今天……是我来到这个时代后，最开心的一天。”
许星辞心里一暖：“以后还会有更多开心的一天。”
“嗯，”云芷笑了，“我相信。”
她转身上楼，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晚安。”
“晚安。”
云芷上了楼，脚步声渐渐远去。
许星辞坐在客厅里，没有立刻动。
他在回味云芷刚才那句话——“是我来到这个时代后，最开心的一天。”
社区试讲成功后的第二天，王主任就打来电话，说云芷的社区文化志愿者资格已经批下来了，下周开始正式排课。同时，关于云芷的“特殊人才”身份申请，也已经提交到街道，进入了审核流程。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但许星辞知道，这只是开始。社区志愿者身份可以让云芷合法地从事一些教学工作，获得一些收入，但离真正的“合法身份”还有很长的距离。非遗传承人的路子需要时间，而最根本的户籍问题，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至少现在有了一个稳定的起点。
云芷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她开始更积极地学习现代知识，不仅是为了生存，更是为了更好地融入。她主动提出要系统学习现代汉语，从最基础的开始。
“我需要能读懂更复杂的文字，”她说，“不仅是商品说明和新闻，还有法律条文，政策文件，专业书籍。如果我要在这个时代真正立足，就必须掌握这些。”
许星辞很赞同。他找出了从小学到高中的全套语文教材，堆在客厅的茶几上，像一座小山。
“那我们从头开始？”他问。
“从头开始。”云芷点头。
于是，每周二、四、六的上午，成了固定的“语文课”时间。
第一次上课，许星辞从一年级上册开始。他本以为需要从拼音教起，毕竟云芷的文言功底虽好，但现代汉语的语音体系和古代有很大不同。
然而翻开课本，云芷的表现让他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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