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辞点头：“她说得对。你试试看？”
云芷有些不好意思地拿着衣服去卧室。几分钟后，她走出来，穿着牛仔裤和T恤。
许星辞眼前一亮。
很合身。牛仔裤勾勒出她修长的腿型，T恤简单大方，针织开衫松松地搭在肩上。她扎了个简单的马尾，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活力，完全是个现代女孩的样子。
只是她的仪态还是太端庄——站得笔直，走路时步态轻盈，不像现代年轻人那样随意。
“好看吗？”云芷有些紧张地问。
“好看，”许星辞由衷地说，“很适合你。”
云芷笑了，转了个圈：“此等衣物，确比襦裙便利。行动自如，无拘无束。”
她顿了顿，又说：“电影……也很有趣。画面会动，声音真切，故事动人。李悦说，那是‘爱情片’。”
“喜欢吗？”
云芷想了想：“喜欢。然……其中男女之情，颇为炽烈直白，与我……昔日所知不同。”
许星辞笑了。古代的恋爱和现代当然不同。
晚饭时，云芷兴奋地讲述一天的见闻。她说商场里的电梯，说电影院的爆米花，说李悦教她用手机拍照，说她尝试了奶茶——“味甜而腻，然有趣。”
许星辞听着，心中涌起温暖的感觉。这个女孩，正在一点点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饭后，云芷主动洗碗。许星辞坐在沙发上，翻看云芷买回来的东西。除了衣服，还有几本书——是李悦推荐给她的现代小说。
其中一本的扉页上，李悦写了一行字：“给云芷：欢迎来到新世界。愿你在书中看到更广阔的天空。”
许星辞笑了。李悦这个朋友，交得值。
洗完碗，云芷在沙发另一端坐下。她抱着抱枕，表情忽然变得认真。
“星辞，我有事想与你商量。”
“什么事？”
“我想学一门手艺，”云芷说，“一门能‘养活自己’的手艺。”
许星辞一愣：“为什么突然想这个？你现在不是很好吗？”
“我现在衣食住行，皆赖星辞，”云芷认真地说，“此非长久之计。我既决定在此世生活，自当学会独立。且……赵先生虽在为我办理身份，然手续复杂，时日难料。我需有一技之长，以备不时之需。”
她的考虑很实际，也很成熟。许星辞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既欣慰于她的成长，又有些不舍。
“你想学什么？”他问。
云芷想了想：“我本会刺绣、书画、古琴。然此等技艺，在现代恐难谋生。我见街上有‘缝纫店’、‘美甲店’、‘咖啡店’……或许我可学其中之一。”
许星辞思考着。云芷的古典技艺其实很有价值，只是需要合适的平台。但她的身份问题确实是个障碍——没有合法身份，正规的工作很难找。
“缝纫你可以考虑，”他说，“你本来就会刺绣，学现代缝纫应该很快。而且这个行业相对自由，可以接零活，不需要太正规的身份。”
云芷眼睛亮了：“当真？”
“嗯，我可以帮你找找有没有培训班。”许星辞说，“不过在那之前，你可以先在网上学。我教你用电脑搜索教程。”
接下来的几天，云芷开始了她的“职业技能学习”。她白天在书店帮忙，晚上就在电脑前看缝纫教程。许星辞给她买了一些基础的工具和布料，她就在自己的小工作室里练习。
她的学习速度快得惊人。一周时间，她已经掌握了缝纫机的基本操作，能独立完成简单的衣物修改了。
许星辞把一件旧衬衫给她练习。云芷仔细测量、裁剪、缝制，两天后，那件普通的衬衫变成了一件有中式立领、盘扣装饰的改良款，精致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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