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结束后，不少人围上来和云芷交流。有问古琴学习的，有问传统文化传承的，还有要合影的——这次云芷没有拒绝，但只拍了集体照。
赵先生走过来，满脸笑容：“云芷姑娘，今天表现得太好了！好几个领导都夸你呢。你的户口手续，应该能更快推进了。”
云芷礼貌地道谢。许星辞能看出，她已经很疲惫了。
好不容易脱身，他们走出文化中心。天色已暗，华灯初上。
“累了吧？”许星辞问。
云芷点点头，但眼睛很亮：“虽累，然心中充实。今日……我做到了。”
“你做得很好。”许星辞由衷地说。
他们去吃了火锅。这是云芷第一次吃，一切对她来说都很新奇。
许星辞教她怎么调蘸料，怎么涮肉，怎么吃毛肚。云芷学得很认真，每样菜都要先看许星辞怎么做，然后自己尝试。
“此物……颇为奇妙，”她夹起一片涮好的羊肉，“众人围炉而坐，同锅而食，气氛热烈。”
“火锅就是要热闹，”许星辞说，“适合朋友聚会。”
云芷点点头，小口吃着。她被辣到了，脸都红了，但说“过瘾”。
吃到一半，许星辞的手机响了。是他最好的朋友陈远打来的。
“星辞，在哪儿呢？出来喝酒啊。”
许星辞看了看云芷：“我在外面吃饭。”
“一个人？”
“不是，和我表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陈远的声音变得兴奋：“表妹？就是那个‘书店仙女’？我看了视频！带出来见见啊！”
许星辞皱眉：“你别瞎起哄。”
“哎呀，就见一面嘛。我们在老地方，就我们几个，不叫外人。”陈远说，“你都金屋藏娇三个月了，还不让我们见见？”
许星辞犹豫了。他确实该让云芷见见他的朋友了——如果她真的要在这个时代生活下去，需要有自己的社交圈。而且陈远是他从小到大的朋友，人品信得过。
他捂住话筒，问云芷：“我朋友想见见你，你愿意吗？如果不愿意，我就拒绝。”
云芷想了想：“星辞的朋友……是好人吗？”
“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我愿意。”云芷说，“我也想认识星辞的朋友。”
许星辞松开话筒：“好吧，我们吃完饭过去。”
挂了电话，他有些担心：“如果你觉得不舒服，随时说，我们就走。”
云芷点点头：“好。”
吃完火锅，他们开车去陈远说的“老地方”——一家安静的清吧。许星辞常和朋友们在这里聚会。
推开门，陈远他们已经在角落的卡座了。看到许星辞和云芷，陈远立刻挥手：“这边！”
许星辞带着云芷走过去。卡座里除了陈远，还有两个朋友——周明和李悦，都是许星辞的高中同学。
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云芷身上，都愣住了。
陈远先回过神，捅了捅许星辞：“你小子，有这么漂亮的表妹不早点介绍！”
许星辞瞪了他一眼，然后介绍：“这是云芷。云芷，这是陈远，周明，李悦，都是我的朋友。”
云芷礼貌地鞠躬：“诸位好。”
她的动作很自然，但那种古典的仪态，让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好，”陈远连忙说，“坐，坐。”
云芷在许星辞身边坐下，姿势端正。许星辞能感觉到她的紧张——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喝点什么？”周明问，“果汁？饮料？”
云芷看向许星辞。许星辞说：“给她一杯果汁就行。”
李悦是女生，心思细腻些。她看出云芷的紧张，主动找话题：“云芷，我听星辞说你是从乡下来的？哪个地方啊？”
云芷按照事先说好的回答：“南方山里。具体地名……很小，诸位可能未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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