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84063" ["articleid"]=> string(7) "636878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1章" ["content"]=> string(12193) "

“小周啊,这个月房租可以少收你五十。”

房东陈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周屿刚想道谢,就听见她下一句。

“不过呢,你得承包我这个月的伙食,一日三餐,不能马虎。”

周屿端着泡面的手停在半空。

他租的这个老破小,一个月房租八百。

少五十,七百五。

然后他得给陈姐做一个月的一日三餐。

他是不是听错了?

周屿把泡面放在桌上,转头看向门口。

陈姐,陈静怡,一个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女人,正斜倚在门框上。

她穿着一身真丝睡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脸上没化妆,皮肤却白得发光,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斤斤计较的房东。

周屿严重怀疑自己被耍了。

“陈姐,你认真的?”

陈静怡走进来,自顾自地拉开椅子坐下,目光落在他那碗豪华版泡面上——加了根火腿肠。

她嫌弃地撇撇嘴。

“当然是认真的。你看你天天就吃这个,都快成仙了。”

周屿被噎了一下。⁤⁣⁤⁡‍

他一个月工资五千,刨去房租水电交通,能剩三千就不错了。

不吃泡面吃什么?顿顿满汉全席吗?

“我不会做饭。”周屿实话实说。

泡面就是他厨艺的巅峰。

陈静怡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不会可以学嘛,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能连饭都不会做。”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桌子。

“就这么说定了,从明天开始。菜钱我出,你只管动手。”

说完,她站起身,扭着腰就要走。

周屿脑子嗡的一声。

这算什么?强买强卖?

他猛地站起来。

“等等!”

陈静怡回头,挑了挑眉。

“怎么,反悔了?那房租……”

“不是。”周屿打断她,从兜里摸出钱包,抽出唯一一张红色的五十元大钞,啪地一下拍在桌上。

“陈姐,我给你五十,这个月你来给我做饭,怎么样?”

空气瞬间安静了。

陈静怡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盯着桌上那张五十块钱,又看看周屿那张一本正经的脸,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周屿心里有点发虚。

他是不是玩脱了?

这女人不会一生气把他赶出去吧?

大城市的房租可不便宜,再找个这么便宜的房子,难。

就在周屿准备道歉认怂的时候,陈静怡突然笑了。

她笑得花枝乱颤,前俯后仰。

“有意思,真有意思。”

她走回来,拿起那张五十块钱,在周屿眼前晃了晃。

“行啊,周屿。我接了。”

“明天开始,我给你做饭。”

周屿彻底懵了。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他只是想用魔法打败魔法,让她知难而退。

怎么就……答应了?

陈静怡把钱塞进睡裙的口袋里,心情颇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伙子,有前途。记得,明天早上七点,我要看到新鲜的食材出现在厨房。”

她说完,哼着小曲,摇曳生姿地走了。

只留下周屿一个人,对着那碗已经坨了的泡面,风中凌乱。

他花了七百五的房租,外加五十块钱,请了一个月薪不知道多少但绝对比他高几个零的房东……来给他当保姆?

这世界疯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周屿顶着黑眼圈,出现在了菜市场。

他拿着手机,对着清单一样一样地买。

五花肉、排骨、大虾、西兰花、番茄……

看着瘪下去的钱包,周-屿心在滴血。

这些菜,比他一个星期的伙食费都贵!

陈静怡那个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出租屋,刚把菜放进厨房,陈静怡就打着哈欠出来了。

她还是那身睡裙,头发松松垮垮地挽着,素面朝天,却依旧好看得不像话。

她扫了一眼厨房里的菜,满意地点点头。

“还不错,挺新鲜的。”

然后,她一指客厅的沙发。

“去,坐着等。”

周屿:“……”

他花了钱,买了菜,还得像个大爷一样等着别人伺候?

这感觉,怎么这么奇怪。

周屿坐在沙发上,听着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没一会儿,一股浓郁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红烧肉的甜香,混着蒜蓉的辛香,还有米饭的清香。

周屿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陈静怡端着两菜一汤出来了。⁤⁣⁤⁡‍

一盘红烧肉,色泽红亮,肥而不腻。

一盘蒜蓉西兰花,碧绿生青,看着就爽口。

还有一碗番茄鸡蛋汤,黄红相间,热气腾<blockquote></blockquote>腾。

周屿的眼睛都直了。

他多久没吃过这么像样的饭菜了?

陈静怡解下围裙,扔在沙发上,优雅地坐下。

“吃吧,愣着干什么。”

周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

肉皮软糯,肥肉入口即化,瘦肉酥烂入味。

好吃!

太好吃了!

他又扒了一口饭,米饭粒粒分明,软硬适中。

周屿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了。

“陈姐,你这手艺……不去开饭店可惜了。”

陈静怡轻笑一声,夹了一筷子西兰花。

“开饭店多累啊,我可不干。”

她看着周屿狼吞虎咽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一顿饭,周屿吃了三大碗米饭。

最后瘫在椅子上,摸着滚圆的肚子,一脸满足。⁤⁣⁤⁡‍

“陈姐,我收回昨天的话。”

“什么话?”

“你不该去开饭店。”

“哦?”

“你应该去做国宴。”

陈静怡被他逗乐了,白了他一眼。

“油嘴滑舌。”

周屿嘿嘿一笑,主动收拾碗筷。

“碗我来洗。”

“放着吧,”陈静怡拦住他,“拿了你的钱,自然要全套服务。”

她一边洗碗,一边问:“晚上想吃什么?”

周屿想了想。

“糖醋排骨?”

“行。”

“再来个麻婆豆腐?”

“可以。”

“汤呢……”

“闭嘴。”陈静怡回头瞪他,“点菜上瘾了是吧?当自己是皇帝呢?”

周屿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看着陈静怡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周屿突然觉得,这五十块钱,花得好像……还挺值?⁤⁣⁤⁡‍

晚上,陈静怡果然做出了色香味俱全的糖醋排骨和麻婆豆腐。

周屿再次化身干饭人,吃得满嘴流油。

接下来的几天,周屿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

每天早上,他去买菜。

然后,陈静怡负责做出三餐。

油焖大虾、可乐鸡翅、水煮肉片、酸菜鱼……

一个星期下来,周屿感觉自己脸都圆了一圈。

而他对陈静怡的身份,也越来越好奇。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看起来不像是个缺钱的人,为什么要做房东?

而且,她的厨艺好得不像话,却说开饭店太累。

她每天待在家里,不工作,不社交,就只是看看电视,浇浇花。

神秘,太神秘了。

这天中午,周屿吃完饭,终于忍不住问了。

“陈姐,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啊?”

陈静怡正在看一部狗血电视剧,闻言头也没回。

“怎么,查户口啊?”

“没有没有,”周屿连忙摆手,“就是好奇。”

陈静怡沉默了一会儿,关掉电视。

她转过头,看着周屿,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以前……是个律师。”

周屿惊呆了。

律师?

那个在法庭上唇枪舌战,精英范十足的职业?

跟眼前这个穿着睡衣,给他做饭的女人,完全不搭边啊!

“那你怎么……”

“不想干了,太累。”陈静怡淡淡地说。

“处理了太多糟心事,见了太多腌臜人,心累。”

她拿起一个苹果,慢慢地削着皮。

“所以我就把律所关了,买了这栋楼,当个包租婆,清净。”

周屿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买了……这栋楼?

他住的这个老破小,虽然破,但好歹也是一栋六层高的楼房!

她一个人,买了整栋楼?

周屿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原来他不是租了房东的房子。

他是住进了富婆的资产里。

陈静怡削好苹果,递给他。

“吃吧。”

周屿机械地接过苹果,咬了一口。⁤⁣⁤⁡‍

不甜。

他看着陈静怡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忽然觉得,那五十块钱,烫手。

“陈姐,”他艰难地开口,“那五十块钱……”

“怎么?”陈静怡挑眉,“想反悔了?”

“不是,我……”

“收了就是你的了,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她重新打开电视,继续看那部狗血剧,仿佛刚才只是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周屿捏着苹果,心里五味杂陈。

他一个月累死累活才赚五千。

人家心累了,直接买栋楼收租。

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就在这时,陈静怡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微皱起,按了挂断。

但对方很执着,又打了过来。

陈静怡不耐烦地再次挂断。

第三次,手机铃声又固执地响起。

陈静怡深吸一口气,终于接了电话。

她的语气瞬间变得冰冷,和刚才判若两人。

“喂。”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陈静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说了,别再来找我!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她情绪激动地站了起来。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说完,她狠狠地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沙发上。

客厅里一片死寂。

周屿大气都不敢出。

他从没见过陈静怡这个样子,像是被人触碰了逆鳞的猛兽,浑身都充满了攻击性。

陈静怡胸口剧烈起伏着,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怒火。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像是才发现周屿还在这里,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

“吓到你了?”

周屿摇摇头。

“没事。”

陈静怡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说完,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周屿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那个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

能让一向慵懒淡然的陈静怡如此失态,肯定不是“无关紧要的人”那么简单。

周屿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周屿的思绪。

他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男人。

男人看到周屿,愣了一下。

“你是谁?静怡呢?”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质问。

周屿皱了皱眉。

“你找陈姐?她不方便见客。”

男人却一把推开他,径直往里走。

“静怡!静怡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见我!”

他一边喊,一边要去推陈静怡的房门。

周屿脸色一沉,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

“这位先生,请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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