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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说出那个选择时,周岩浑身一震,而张老者的眼中,则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丫头,你放心,我张守一以张家列祖列宗的名义起誓,必定会护你和孩子们周全,倾囊相授,绝不藏私!”
我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我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我只知道,这是唯一能让我心安的选择。我不能辜负周浩的牺牲,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孩子,和我们所有人,在十年后一起走向毁灭。
周岩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手心冰冷,布满了汗水。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尽全力地回握着我,仿佛在给我无声的支持。
从那天起,我们的生活,再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张守一张爷爷没有食言。他直接在海滨小城买下了一栋带院子的别墅,让我们搬了进去。美其名曰,为了方便他教导孩子,也为了安胎。
他似乎很有钱,或者说,张家这个传承百年的玄门世家,底蕴深厚得超乎我们的想象。
我的孕期生活,变得规律而……奇特。
张爷爷每天都会亲自为我调配安胎的药膳,那些药材很多都是我闻所未闻的,但效果却出奇地好。我的身体不仅没有因为怀双胞胎而感到疲惫,反而精神越来越好。
他还会每天在我休息的时候,在我房间里点上一种特制的线香,那香味清雅,能让人心神宁静。
更奇特的是,他每天都会花一个时辰,盘坐在我的床边,双目微闭,一手搭在我的小腹上,另一只手掐着奇怪的法诀。
他说,这是在为孩子们“筑基”。用他纯正的玄门真气,帮助他们梳理和引导体内那股继承自周浩的力量,以免那股力量过于霸道,伤及他们的根本。
周岩也没有闲着。
张爷爷说,虽然周岩血脉普通,无法像孩子们一样继承周浩的力量,但作为未来的“护道人”,他也必须拥有自保的能力。
于是,周岩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跟着张爷爷在院子里扎马步,打一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拳法。
起初,周岩每天都累得像条死狗,浑身酸痛。但坚持下来后,他的身体素质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整个人变得更加精壮,眼神也比以前坚毅了许多。
日子就在这种平静而又奇特的氛围中一天天过去。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在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我被推进了产房。
生产的过程异常顺利,顺利得让医生都感到不可思议。
当两个孩子响亮的啼哭声响起时,守在产房外的周岩和张爷爷,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是两个非常漂亮的男孩,皮肤白皙,眼睛乌黑明亮,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按照张爷爷的建议,我们给哥哥取名叫周念安,意为思念周浩,祈求平安。给弟弟取名叫周守诚,意为恪守本心,诚信不欺。
小安和小诚的到来,为这个家带来了无尽的欢乐。
他们从小就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一面。
别的孩子还在咿呀学语,他们两个就已经能清晰地吐出“爸爸”、“妈妈”。
别的孩子还在蹒跚学步,他们两个就已经能满屋子乱跑,甚至能轻松地爬上很高的柜子。
他们的学习能力更是惊人。张爷爷教给他们的那些深奥的玄门口诀和符文,他们看一遍就能记住,甚至能举一反三。
张爷爷常常抚着胡须,看着两个孩子,眼中满是欣慰和惊叹,嘴里念叨着:“奇才,真是天生的奇才啊!”
看着孩子们一天天健康快乐地长大,我心中那份担忧和愧疚,也渐渐被幸福和希望所取代。
或许,张爷爷说的是对的。
他们不是背负着诅咒,而是承载着希望。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在小安和小诚五岁生日那天,意外发生了。
那天,我们为孩子们举办了一个小小的生日派对。周岩烤了蛋糕,我做了满满一桌子菜。张爷爷也难得地喝了点酒,红光满面。
两个小家伙戴着生日帽,在客厅里追逐打闹,笑声清脆。
一切都那么美好。
然而,当生日蜡烛被点燃,我们唱起生日歌的时候,异变突生。
客厅里的灯,突然开始疯狂地闪烁起来。
一股阴冷至极的气息,毫无征兆地从地底冒出,瞬间笼罩了整个屋子。
桌上的饭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腐败、发霉,散发出恶臭。
墙角的花瓶里,盛开的鲜花迅速枯萎、凋零。
“不好!”张爷爷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身,将我和周岩护在身后,“是它的邪气!它怎么可能穿透这里的结界!”
我们所住的这栋别墅,早已被张爷爷布下了层层叠叠的防御结界,按理说,任何邪祟都无法靠近。
可现在,这股阴冷的邪气,却轻而易举地渗透了进来。
“爸爸!妈妈!”
两个孩子吓得尖叫起来,扑进我的怀里,瑟瑟发抖。
“桀桀桀桀……”
一阵令人牙酸的诡异笑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仿佛有无数个怨灵,在我们耳边低语。
“找到了……周家的血脉……好香甜的……灵魂……”
那声音,虚无缥缈,却又清晰地钻进我们每个人的脑子里。
“十年……还没到……你以为……一道破封印……就能困住我吗?”
“张家的老东西……还有那两个……美味的小点心……我等不及了……桀桀桀桀……”
随着那诡异的笑声,屋子里的阴气越来越重,温度低得仿佛连空气都要结冰了。
我惊恐地看到,地板上,墙壁上,甚至天花板上,开始渗出一种黑色的,如同石油般粘稠的液体。
那些液体,汇聚成一张张扭曲、痛苦的人脸,无声地哀嚎着。
“是凶物!”张爷爷的脸色,凝重到了极点,“它的力量,比我预想的还要强大!它竟然能将自己的意志,投射到这么远的地方!”
“爷爷!怎么办?”周岩拔出一把张爷爷送给他的桃木剑,紧张地护在我们身前。
“守住心神!不要被它的声音迷惑!”张爷爷大喝一声,从怀里掏出一面古朴的八卦镜,口中念念有词。
八卦镜上射出一道金光,照向四周。
金光所到之处,那些黑色的人脸纷纷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了黑烟。
但很快,又有更多的黑脸从地板和墙壁里冒出来,前仆后继,仿佛无穷无尽。
金光在迅速地被消耗,变得越来越暗淡。
张爷爷的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行……它的邪念太强了……我撑不了多久……”
就在我们都陷入绝望的时候,一直躲在我怀里瑟瑟发抖的两个孩子,突然有了动静。
哥哥周念安,从我怀里抬起头,那双乌黑的眼睛里,竟然闪烁着与他年龄不符的金色光芒。
弟弟周守诚,也同样抬起了头,他的眼睛,则变成了深邃的,如同黑洞般的漆黑。
“吵死了。”
兄弟俩,异口同声地说道。
他们的声音,不再是稚嫩的童音,而是变得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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