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输入密码，"白若雪盯着屏幕，"看来他知道保险柜的密码。"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之前的几次行动都会失败，"老张咬牙切齿，"这个叛徒！"
李国强打开保险柜，拿出里面的文件袋，迅速离开了。白若雪立即启动追踪程序："他在往城东方向移动。"
"跟上去，"沈骁果断下令，"但保持距离，不要暴露。"
三辆车悄悄跟在李国强后面，穿过大半个城区，最后停在了一栋豪华公寓楼下。
"这是龙振邦的私人住所，"楚清漪认出了地点，"看来我们的猜测没错。"
他们看到李国强走进大楼，几分钟后，龙振邦的秘书出现在门口，接过了文件袋。
"现在怎么办？"老张问，"要不要冲进去抓现行？"
"不行，"沈骁摇头，"我们没有搜查令，而且这样会打草惊蛇。我们需要更多证据，证明他们之间的具体交易内容。"
就在这时，白若雪的手机响了。是技术科的小刘："沈队，不好了！王建国在拘留所自杀了！"
"什么？"所有人都震惊了。
"说是用床单上吊，"小刘的声音颤抖，"但...现场有些不对劲。"
"我们马上过去，"沈骁立即下令。
赶到拘留所，他们看到了王建国的尸骵。表面上看确实是自杀，但楚清漪很快发现了疑点。
"脖子上的勒痕角度不对，"她仔细检查后说，"如果是自缢，勒痕应该是斜向上的。但这个是水平的，说明是被人勒死后伪装成自杀。"
"而且，"她继续说，"他的指甲缝里有皮肤组织，应该是挣扎时抓伤了凶手。"
沈骁的脸色阴沉如水："他们杀人灭口，就是为了阻止我们继续调查。"
"但为什么选择现在？"白若雪疑惑地问，"王建国已经翻供了，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除非..."老张突然想到什么，"他翻供是假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意思？"楚清漪问。
"也许王建国是在演戏，"老张分析道，"他假装翻供，实际上是在为我们争取时间。但内鬼识破了他的计谋，所以必须杀他灭口。"
这个推测让沈骁心中一痛。如果真是这样，那王建国是为了保护他们而死的。
"我们必须为他讨回公道，"沈骁握紧拳头，"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其他证人。"
然而，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们的预期。第二天，又有两个证人相继翻供，理由几乎一模一样——声称受到警方胁迫。
"这明显是有组织的行动，"白若雪分析数据后说，"所有翻供的时间点都经过精心计算，正好在我们取得突破性进展的时候。"
"他们在瓦解我们的证据链，"沈骁明白对方的意图，"一旦所有证人都翻供，我们就没有任何证据指控龙振邦了。"
更糟糕的是，媒体开始大肆报道专案组"刑讯逼供"的新闻，舆论压力越来越大。上级部门要求暂停调查，重新审查所有证据。
"我们被孤立了，"老张沮丧地说。
"不，"沈骁的眼神依然坚定，"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不能放弃。"
就在这时，白若雪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想知道真相吗？来废弃化工厂，一个人。"
"这可能是陷阱，"楚清漪警告道。
"也可能是机会，"沈骁说，"无论如何，我都要去。"
"我和你一起去，"白若雪坚持道。
"不行，"沈骁摇头，"短信明确说一个人。如果你跟我去，对方可能不会出现。"
"那至少让我在远处接应，"白若雪妥协道。
废弃化工厂位于城郊，周围荒无人烟。沈骁独自走进工厂，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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