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878811" ["articleid"]=> string(7) "6367248"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2638) "明写着“我盯上你了”。

这只是开始。

村里关于沈家“发了小财”的闲言碎语,像夏日的蚊蝇,渐渐多了起来。

有人说看见沈建国偷偷去镇上黑市,有人说王桂芬藏着当年娘家带来的“黄货”(金银),还有人说沈清月病那一场是撞了邪,邪路子弄来的钱。

流言传到生产队长李强耳朵里,性质就变了。

李强四十多岁,国字脸,平时总板着,最看重“规矩”和“影响”。

沈家一直是队里的“困难户”,拖后腿的存在,突然日子好过点,还惹来闲话,这让他很不满,也觉得是个敲打、显权威的好机会。

这天下午,沈建国下工回来,脸色灰败。

王桂芬迎上去问怎么了,沈建国闷头抽了口旱烟,才哑着嗓子说:“队长找我谈话了。”

“说啥了?”

王桂芬心一提。

“说咱家最近……风言风语多。

问家里是不是有啥来路不正的东西,搞投机倒把。”

沈建国抬起头,眼里布满红丝,看着妻女,“咱家祖辈贫农,根正苗红,可不能沾上这种脏水!

桂芬,月儿,你们跟爹说实话,家里到底有没有……不该有的东西?

那多出来的钱和票,哪来的?”

土屋里一片死寂。

铁蛋吓得缩在炕角。

王桂芬嘴唇哆嗦着,看向女儿,眼里有恐惧,也有疑问。

那些钱和票,她确实不知道具体来路。

压力像山一样压下来。

沈清月知道,关键时刻到了。

她不能说实话,那会带来灭顶之灾。

但父亲老实巴交一辈子,最怕给家里惹祸,如果不说出个能让他稍微安心的理由,他可能会自己跑去队里“坦白”,那更糟。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父亲面前,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镇定:“爸,妈,钱和票,确实是我找到的。”

沈建国和王桂芬同时看向她。

“我生病那几天,昏昏沉沉的,梦见……梦见姥爷了。”

沈清月编造着,眼神放空,仿佛陷入回忆,“姥爷跟我说,他当年走南闯北,偷偷藏了点东西,留给后人应急。

就埋在咱家后院,老槐树往东第三步的墙根底下。

我病好了,半信半疑去挖,结果……真挖出个小铁盒,里面有点钱和旧票子,还有几件小首饰。”

她早就把一块品相稍好、但在这个年代也值点钱的银锁上架卖掉了,"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50188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