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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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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6) "1.收到陆沉的结婚请柬时,我正在缝合一个被狼牙咬穿小腿的哨兵。
塞北的风雪像一群不知疲倦的野兽,咆哮着撞击边境哨所的窗户,发出呜呜的悲鸣。
手术室的灯光惨白,映着我额前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其中夹杂着几根刺眼的银丝。
“沈医生,轻点……嘶……疼!”
年轻的哨兵,一个才十八岁的孩子,痛得龇牙咧嘴。
我没抬头,手里的持针钳稳如磐石,声音冷静得像窗外的冰棱:“忍着。
再晚送来半小时,你这条腿就得截掉喂狼了。”
缝完最后一针,我直起酸痛的腰,才注意到通讯员小张站在门口,手里捏着一个烫金的信封,表情古怪,欲言又止。
“什么事?”
我摘下染血的手套,扔进医疗废物桶。
小张把信封递给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沈医生,江南寄来的……加急件。”
江南。
这个词像一根温热的针,瞬间刺破了我被冰雪冻得麻木的心脏。
五年了,我驻守在国境线最北端的这个哨所,与世隔绝,只有陆沉的信,是连接我与那个烟雨朦胧的人间唯一的线。
我接过信封,那熟悉的、华丽的烫金工艺,却不是陆沉惯用的素雅信笺。
我的指尖有些发颤。
拆开,一张大红的请柬滑落在我手心。
龙凤呈祥的图案,精致的流苏,以及两个并排的名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新郎:陆沉。
新娘:苏晚卿。
婚礼地点:江南,闻莺馆。
时间:下月初八。
我的大脑有那么几秒钟是空白的,耳边只剩下风雪的咆哮。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却觉得它有千斤重,压得我喘不过气。
五年。
我在这里守了五年。
我来的时候,还是个刚从医学院毕业的姑娘,满心都是跟着陆沉建功立业的豪情。
他说他是青年才俊,要去实现他的商业抱负,而我是他最坚实的后盾,是军功章上必须有的一半。
他说,等我期满,他就用最盛大的仪式娶我。
我信了。
我在这里,见过零下四十度的极寒,见过铺天盖地的黄沙,见过战友在我怀里断气。
我的手从握笔写诗,变成了握手术刀救人。
我的皮肤被风霜侵蚀得粗糙,我的头发在二十七岁的年纪就早早见了白。
而他,在江南的烟雨里,要娶妻了。
新娘不是我。
我看着请柬上“苏晚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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