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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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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6) "死了，今天吃什么？”
我正和诺诺在餐桌上吃饭，一人一碗排骨汤，一盘青菜。
我指了指冰箱门上的协议，言简意赅。
“现在是AA制，伙食费分开算。
厨房你可以用，食材在那边。”
周雅愣住了，她看着我们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又看看冷冰冰的厨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她以为我只是昨天在气头上，没想到我来真的。
“陈浩，你非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她咬着牙问。
我喝了一口汤，连眼皮都没抬。
“是你先做初一的。”
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最终拿起手机，恨恨地点了外卖。
半小时后，外卖到了，是一份豪华日料套餐。
她把餐盒重重地摔在茶几上，示威一样地吃起来。
我没看她，只是默默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在“周雅支出”那一栏下面，添上了一行字。
“晚餐，XX日料，188元。”
我的动作不大，但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啪”地一声放下筷子，彻底爆发了。
“你这是在羞辱我！
陈浩！
你记这个干什么！”
我终于抬起头，直视着她愤怒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羞辱？
我妈在这里，给你洗衣做饭带孩子，当牛做马了半个月，你给过她一分钱的伙食费吗？
你跟她说过一句谢谢吗？”
我的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
周雅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嘴唇翕动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她没给过。
在她看来，婆婆的付出，是天经地义，是理所当然。
我站起身，收拾好碗筷，走进厨房。
水龙头哗哗作响，掩盖了客厅里她压抑不住的抽泣声。
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周雅，这才只是个开始。
03AA制的日子，就像一台精密运转却毫无温度的机器，将这个家切割得泾渭分明。
冰箱里的食物用标签分开了区域，水电费的账单被我精准地计算到小数点后两位。
我和周雅，从夫妻，变成了住在同一屋檐下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或者说，搭伙伙伴。
周末，王桂芬一大早就开始在周雅耳边吹风。
“小雅啊，你弟弟最近看上了一辆车，还差个几万块钱的首付。
你看……”我正在客厅陪诺诺搭积木，听得清清楚楚。
又是她那个宝贝儿子，一个三十岁还游手好闲、只知道啃老的成年巨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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