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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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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6) "份协议，又看看我决绝的脸，眼里的愤怒逐渐被恐慌所取代。
她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02周雅最终还是签了字。
她的手抖得厉害，名字签得歪歪扭扭，像一条垂死挣扎的蚯蚓。
签完，她把笔重重地摔在桌上，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仿佛要在我身上剜下两块肉来。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将其中一份协议收好，另一份用磁吸贴在了冰箱门上，就在最显眼的位置。
白纸黑字，像一道冰冷的符咒，镇住了这个家所有的温情。
第二天早上，我被厨房的香味弄醒。
是王桂芬在做早餐，煎鸡蛋和火腿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
我心里闪过一丝错愕，难道她转性了？
然而，当我洗漱完毕，带着儿子诺诺走出房间时，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餐桌上摆着两份精致的早餐，牛奶，煎蛋，吐司，还有水果沙拉。
王桂芬和周雅正坐在桌边，有说有笑地吃着。
看到我出来，王桂芬只是掀了掀眼皮，阴阳怪气地说：“哎哟，浩子起了？
锅里有热水，你自己看着办吧。”
没有我的份，也没有我儿子的份。
我三岁的儿子，站在我身边，仰着小脸，不解地看着餐桌，又看看我。
“爸爸，我想吃鸡蛋。”
周雅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刚要发作，王桂芬抢先开了口。
“诺诺啊，这鸡蛋是外婆专门给你妈妈做的，小孩子吃多了不消化。”
多么拙劣的借口。
我看着王桂芬那张堆满虚伪笑容的脸，心里一片平静。
我弯下腰，摸了摸儿子的头，柔声说：“诺诺乖，爸爸给你煮面条吃，卧两个大大的荷包蛋，比这个好吃。”
我牵着儿子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面条和鸡蛋。
王桂芬跟了进来，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那副腔调又来了。
“啧啧，真是分的清楚，这AA制才第一天呢。”
我没理她，开了火，往锅里倒水。
水汽慢慢升腾，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背对着她，点点头，语气平淡无波。
“妈，你教得好。”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像是吞了只苍蝇，哼了一声，扭着腰走了。
面煮好了，我给诺诺的碗里夹了两个金黄的荷包蛋，他吃得心满意足。
晚上，周雅下班回来，一进门就闻到饭菜香。
她换了鞋，习惯性地往沙发上一瘫，喊道：“陈浩，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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