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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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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2) "母亲从老家来，说想看看孙子。
妻子当场变脸，阴阳怪气了整整半个月。
我妈每天买菜做饭带孩子，她下班回来往沙发上一瘫，连句好脸都没给过。
我忍了。
我妈走的那天，她终于露出了笑脸。
三个月后，岳母拎着大包小包上门，说要住一阵子。
妻子欢天喜地地铺床叠被，把我妈睡过的那间房收拾得焕然一 新。
我没吭声，默默回屋收拾行李。
她追过来问我干嘛。
我拎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话。
她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
01客厅里的空气湿热黏腻，像一块浸透了雨水的脏抹布，紧紧糊在人的脸上，令人喘不过气。
窗外的蝉鸣撕扯着午后最后的宁静，一声高过一声，噪得人心烦意乱。
我妈来了。
带着一身尘土和风霜，提着一袋自家种的、蔫头耷脑的青菜，站在门口，局促不安地搓着手。
她说，浩浩，妈想孙子了。
我儿子陈诺从我腿后探出小脑袋，怯生生地喊了声奶奶。
我妈那张被岁月刻满沟壑的脸，瞬间笑成了一朵菊花，眼角的皱纹里都蓄满了光。
然而，这光在我妻子周雅脸上，却凝结成了冰。
她靠在沙发上，翻着时尚杂志，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
那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锉刀，在我心上来回刮擦。
空气，瞬间冷了下去。
那半个月，是我结婚以来最漫长的十五天。
我妈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天不亮就起床去早市，买最新鲜的食材。
她变着花样给我们做饭，打扫卫生，接送诺诺上幼儿园。
她把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自己却连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
可周雅呢？
她下班回来，高跟鞋一甩，包往沙发上一扔，就瘫在那里玩手机。
我妈把饭菜端到她面前，她挑三拣四。
不是嫌油大了，就是嫌盐多了。
我妈给她盛汤，她会皱着眉躲开，仿佛那碗汤是什么脏东西。
她从没喊过一声“妈”，对我妈的称呼永远是“哎”。
更多的时候，她选择无视。
我妈就像这个家里的一个透明人，一个免费的保姆。
我跟周雅谈过，在她又一次对我妈做的红烧肉表示嫌弃之后。
我把她拉进卧室，压着火气说：“周雅，那是我妈，你能不能尊重一点？”
她嗤笑一声，抱着胳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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