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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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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8) "想了想：“我想开一间学校，教孩子们读书，教他们什么是平等、自由、爱国。
你呢？”
“我想写书，写女性的故事，写这个时代的故事。”
知澜微笑，“还要……和你生一个孩子，教他读书写字，带他看这个世界。”
“好。”
顾砚清吻了吻她的额头，“等战争结束了，我们都去做。”
可是战争没有结束，反而愈演愈烈。
二月，上海沦陷。
三月，日军向苏州推进。
顾家上下陷入恐慌，许多人劝周氏变卖家产，逃往香港或国外。
周氏召开家族会议，最终决定：顾家产业，能转移的转移，不能转移的变卖，所得款项大部分捐给抗日救国组织。
顾府大宅保留，但只留少数人看守。
“你们呢？”
周氏问顾砚清和知澜。
两人对视一眼。
顾砚清说：“我们留下。
顾家的商路和关系网，能为前线做很多事。”
周氏看着他们，良久，点了点头：“好。
但记住，活着最重要。”
四月初，苏州城外已能听见炮声。
顾砚清和知澜搬出了顾府大宅，住进了一处不起眼的小院。
他们以普通商人的身份为掩护，继续着秘密工作：转运物资、传递情报、掩护人员转移。
日子危险而充实。
白天，他们是恩爱的小夫妻，经营着一间小小的绸缎铺；夜晚，他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在灯下研究地图和密信。
感情在烽火中淬炼得愈发坚韧，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五月的一个雨夜，知澜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拿着化验单，坐在窗前，看着雨打芭蕉，心情复杂。
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战火纷飞，朝不保夕。
但她抚摸着小腹，心里却涌起难以言喻的温柔和勇气。
顾砚清回来时，浑身湿透。
看见知澜手里的化验单，他愣住了。
“你……”他的声音在发抖。
“两个月了。”
知澜轻声说。
顾砚清站在那儿，像一尊雕塑。
良久，他走过来，单膝跪在她面前，将脸埋在她膝上。
知澜感觉到温热的湿意透过布料——他哭了。
“对不起，”他的声音闷闷的，“这个时候，不该让你……”“说什么傻话。”
知澜抚摸他的头发，“这是我们的孩子，是希望。”
顾砚清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却亮得惊人：“对，是希望。
我们要给他一个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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