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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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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0) "清的手微微发抖：“如果我当时再坚决一点，留住她……如果我多关心大哥……”“不是你的错。”
知澜握住他的手，很用力，“顾砚清，听着，那不是任何人的错。
是这个时代的错。”
顾砚清抬起眼，眼眶发红。
这是知澜第一次看见他如此脆弱的样子，没有了平时的冷漠和锋芒，只是一个背负了太多伤痛的少年。
“知澜，”他反握住她的手，力道大得让她生疼，“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知澜听懂了。
她看着他，慢慢点头：“你不会。”
那一刻，契约的冰墙彻底崩塌。
有什么更真实、更滚烫的东西，从废墟中生长出来。
顾砚清的伤快好时，周氏来了一趟。
她看着儿子气色好转，又看着知澜细心地为他换药，眼神复杂。
“砚清，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周氏坐下，“你二叔公从杭州来信，说王世荣勾结日本人，正在打压顾家在各地的生意。
几个老股东很不安，提议……提议你该有个孩子，稳固人心。”
空气骤然凝固。
顾砚清的脸沉了下来：“母亲，这是我和知澜的事。”
“我知道。”
周氏难得地放软了语气，“但顾家现在内忧外患，你需要一个继承人，让那些人闭嘴。
而且……”她看向知澜，“你们成亲也快半年了，该考虑要个孩子了。”
知澜垂着眼，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她感到顾砚清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灼热而沉重。
“母亲，”顾砚清开口，声音很平静，“我和知澜要不要孩子，什么时候要，是我们自己的决定。
顾家的生意，我会用实力稳住，不需要用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当筹码。”
周氏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随你们吧。
但外头的压力，你们得自己扛。”
她离开后，房间里一片死寂。
良久，顾砚清说：“对不起。”
知澜摇头：“你说得对，这是我们自己的事。”
她抬眼看他，“但你想过吗？
如果……如果我们真的有了孩子，在这个乱世，我们能不能保护好他？”
顾砚清怔住了。
他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那株老梅，良久才说：“我想过。
所以我才犹豫。
但知澜，”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如果是和你的孩子，我想试试。
我想给他一个更好的世界，就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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